采薇笑道,“晴姐姐别急呀,我可留了个最难的活儿等着你呢?”
“皇后娘娘说得好!”耿家姐妹齐声喝采道。邹晴却迷惑道:“她们三人都有了分拨,那我呢?”
采薇看向马莉,“马莉姐姐无妨也把女书院开到安女堂里头,给那些女童上课,也可在其他女人织造之余,教她们读书认字。等教出几个门徒来,再让门徒到别的安女堂里去再教徒孙。”
“就是眼下这一场战事。”采薇沉声道:“虽说战乱一起,乃是这世上最大的天灾,更何况鞑子侵我国土,毁我故里,杀我百姓,抢我民财,于我大秦百姓而言,绝非是一件幸事,可也恰是如许一场战乱,此中埋没着能让我们女人自强自主的机遇。”
“谎话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谛,思惟上的桎梏远比身材上的桎梏更难以撤除。当女人们被这些男权思惟完整洗脑以后,她们乃至会比男人还要保护这一套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女奴守则。当今那些写给女孩儿看的女书闺训里头,有多少是男人写的,几近都是女人自已写出来教养女人,她们自已做了男人的女奴不算,为了媚谄男人,还要叫全天下的姐妹们陪着她一起心甘甘心的做女奴。”
采薇道:“统统这些神话传说、故事小说骨子里都在反复一个谎话,那就是再是优良超卓的女子也只是为了男人而存在。身为女子,只要为一个男人各种支出,或助他金银财帛,或助他青云直上,或给他生个儿子,只要帮到了男人,获得男人的必定承认赞美,感觉她之于他是个极有效的物件,那这个女人才是有代价的,才配活在这个世上。”
采薇叹道:“谁让我们国中这些神话故事小说都是被男人们所誊写的呢?笔和话语权都把握在他们手里,他们天然纵情的在这些神话故事里头各种的重男轻女、择男弃女、爱男厌女、捧男杀女,各种意淫他们喜闻乐见的大族女爱上穷上子,对他们忠贞不渝、做牛做马,让他们少斗争几十年还妻妾敦睦的好梦了。”
马莉在泉州虽办了一个女书院,但是除了她捡到的被弃女童以外,压根就再没别的女门生上门。哪怕她挨家挨户的上门去劝说,哪怕她一文钱不收还管一顿午餐,人家也不肯把女儿送来读书,说是女人家读书没用,还不如在家里头多干些活。还奇特她为啥要办个只收女娃儿的书院,放着金贵的男娃儿们不教,非要去教女娃儿,真是脑袋子坏掉了。
“不错!”耿愉拍着桌子叫起来,“那些故事不是写些甚么流浪的才子被个有钱的大族蜜斯所救然后就私定了毕生,就是贫苦墨客俄然被个仙颜的狐狸高深夜拜访,自荐床笫。我一向想不通,那些穷墨客们到底有甚么好的,让那些白富美的蜜斯狐仙才只见了一面就立即喜好上了,非君不嫁的各种倒贴。”
就连马莉都插了一句嘴,“我一向很奇特你们大秦神话里的女人老是对男人无怨无悔的一味支出,不管男人做了甚么都会谅解他,除了贤惠漂亮包涵,再没有别的脾气,个个都是贤能淑德的圣母。但是在我们西方的神话里,女神们除了仁慈斑斓英勇外,她们不但敢爱更加敢恨,像《金羊毛》里的美狄亚公主,一旦她的爱人叛变了对她立下的誓词,她就会化身为复仇女神,即便她还爱着他,她也会断交的将他毁灭,奉上她最完整的抨击。”
采薇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我们先在江南之地践行这些体例,建安女堂、建丝厂、建女子书院,何况比及了金陵,陛下要忙于交战之事,其他家国政事多数要我来替他分忧,我恰好趁着管理国事之便尽力支撑我们的女权大业。便是有些尊男抑女的律法临时动不了它,我却能够试着先推行些其他各家学说,如诸子百家中的法家、墨家,另有阳明先生的心学,李贽先生的李学,来同儒学对抗,不能让儒家一家独大,程朱理学甚嚣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