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悦猛点头,“不错,阿谁写《女诫》的班大师,她自已守了大半辈的寡,成果还说甚么‘夫有另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凭甚么男人便能够另娶,而女人就再不能嫁人要守一辈子寡,的确是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而于你们而言,最荣幸的便是我这个你们的闺中好友头上戴了一顶凤冠,刚好是一国之母。转头你们打着我这皇后的灯号再去建安女堂和女书院,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再刁难你们?”
“马莉,我晓得你除了教她们读书识字外,还会教她们算术、物理和你们西兰国的一些学问,除此以外,我们还能够再给她们讲些关于女人职位变迁的汗青,让她们晓得男尊女卑不过是一个谎话,让她们学会自傲自主自强,不再把男人当作必须依托的天。”
“固然我很附和你们的观点,女人要有钱才气直起腰杆,但我还是觉很多办些女子书院,让女人学会读书识字也很首要。要晓得知识就是力量,一小我只要把握了充足的知识,才气够窜改她的运气!”这是西兰国朋友马莉的观点。
众女又是齐声问道,采薇滑头一笑,“所谓‘人和’天然是适值这世上有我们姐妹几人,放着自个的舒畅安闲日子不过,偏要立下弘愿,让全天下的姐姐mm们都能站起来,同男人平起平坐,再不要矮他们半个身子。”
采薇看向马莉,“马莉姐姐无妨也把女书院开到安女堂里头,给那些女童上课,也可在其他女人织造之余,教她们读书认字。等教出几个门徒来,再让门徒到别的安女堂里去再教徒孙。”
“就是眼下这一场战事。”采薇沉声道:“虽说战乱一起,乃是这世上最大的天灾,更何况鞑子侵我国土,毁我故里,杀我百姓,抢我民财,于我大秦百姓而言,绝非是一件幸事,可也恰是如许一场战乱,此中埋没着能让我们女人自强自主的机遇。”
采薇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我们先在江南之地践行这些体例,建安女堂、建丝厂、建女子书院,何况比及了金陵,陛下要忙于交战之事,其他家国政事多数要我来替他分忧,我恰好趁着管理国事之便尽力支撑我们的女权大业。便是有些尊男抑女的律法临时动不了它,我却能够试着先推行些其他各家学说,如诸子百家中的法家、墨家,另有阳明先生的心学,李贽先生的李学,来同儒学对抗,不能让儒家一家独大,程朱理学甚嚣尘上。”
她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底气实足,其他四女一想到今后有皇后娘娘的势可仗,顿时也是眉开眼笑。她们内心头都明白,实在这所谓的“人和”,皇后娘娘还少说了一样,那就是在她的身后,另有一名爱妻如命的天子陛下。
“皇后娘娘说得好!”耿家姐妹齐声喝采道。邹晴却迷惑道:“她们三人都有了分拨,那我呢?”
采薇眉眼含笑地听着她的智囊们提出一个又一个好体例来,越听越是双目发亮,固然眼下只要她们五小我,但是她们却有无穷的聪明和勇气,虽说要想拿掉几千来套在女人脖子上的桎梏,她们不知要搬走多少座挡在前头的大山,但是星星之火,能够燎原,愚公一家之力,亦可移山!
“孟子也是个想休妻的,他自个不知礼的去偷看老婆平常起居,反说老婆无礼要休了人家,还是他母亲明理,晓得错在本身儿子,不准他休妻。只可惜越今后,如许明理站在儿媳一边的婆婆越来越少,倒是帮着男人欺负儿媳的恶婆婆越来越多,她们本身在男人那边受了一肚子气又无从抵挡,便把内心头的那股恨意全都转嫁到家中比本身职位更低的儿媳身上。因而婆婆刁难儿媳,妻妾争风妒忌,女人们斗成一团,男人们渔翁得利!”耿悦说着说着,不由感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