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众臣还能说甚么,他们固然敢谏言反对,可也就是动动嘴头子和笔头子,并不敢真做出甚么特别的行动来,因为元嘉帝陛下但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你今儿敢跟他来个特别的,他明儿就会跟你来个更加特别的,在特别这件事儿的,众臣抚心自问,他们百多号人加到一起,只怕都不是这位陛下的敌手。
那沈氏先前身居优势,处境堪忧时都没怕过她,现在又如何会将她放在眼里,直接一句话就将她秒杀。实在本来沈太后是不想将本相奉告她的,但是经不住她这么锲而不舍的要来闹腾,为了图一个耳根平静,只得将当年本身将她二人所生之子更调的本相奉告了她,金氏欲待不信吧,再想想秦斐一向以来对她的态度,压根就没把她亲娘对待过,便信了有七八成,绝望之下直接就疯了。
“你有甚么好担忧的,昔年我们手谈时,耿家姐妹能算出接下来的5、六步棋,我最多能算到7、八步,而你能算到十几步开外,最是个目光长远的,我才不信现在这景象不在你预感当中,只怕你连对策都早想好了呢?”邹晴想起她和采薇手谈时就从没赢过一次的毕生恨事,没好气隧道。
但是纵使心中归心似箭,他却还是头也不回的领着身后的军士持续果断的向西而行。就连他本身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能做到如此,他曾感觉与她分开半步、一刻不见便是人间最难捱的酷刑,但是现在他却为了承担起他身为国君保家卫国的重担,而任由这酷刑加身,一步一步的离她越来越远。
自从沈氏被尊为太后,那金氏只得了个太妃的名号,叫她如何甘心。她不敢去找她儿子实际,见天儿想着冲到沈太后的宫院里去找她的费事,虽说有宫人千方百计的拦着,但是太妃娘娘要死要活的撒起泼来,她们也有些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她气势汹汹地冲到沈太后的宫院里去骂街。
天子陛下的御驾是在十五日那天到达金陵的。入城后,元嘉帝将沈太后和周皇后亲送到新修的宫门前,他本身则过其门而不入,直接调转车头奔出南门又亲赴燕子矶的疆场了。
等过完了新年,元嘉帝终究承诺了众臣所请,停止了他的即位大典。这原是一件让众臣翘首瞻仰了三年的苦衷,向来这新皇即位最迟在先帝驾崩后一个月内就要停止的,但是这位陛下可倒好,任他们苦口婆心的奏请折子雪片一样的呈上去,他全然疏忽,“拖”就一个字,本年拖来岁,来岁拖后年,一拖就是三年,好轻易终究遂了他们的意,办了即位大典,但是一帮子文武大臣们还是半点欢畅不起来。
秦斐随便扫了底下一眼,就又将目光胶着在身边的老婆身上,感觉采薇本日格外都雅。他看着她头上光彩灿烂的凤冠,忍不住凑到她耳旁轻声道:“这凤冠可沉得很,你戴了这好久,脖子可累吗?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这帮丫环在这里七嘴八舌的安慰自家女人,却听门外一人笑道:“不过这么点子小事,那里值得你们家女人动气上火的,倒把你们一个个的急成如许,真是皇后不急宫女急!”
只要早早的灭了鞑子,他才气放心无忧的去过他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居家小日子,如果采薇将来实在不能生,她办的安女堂收养了那么多孩子,大不了从里头挑几个好的接进宫养在膝下也就是了。天子陛下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这悠远的将来。
采薇面上倒还没甚么,立在她身后的香橙几个就先皱起眉头,替她家女人着起急来。这前一天上朝的时候吏部和礼部尚书带头称病不起告了假,昨儿工部和兵部尚书也装病乞假,今儿倒好,这最后的两个尚书也撂挑子不干了,上行下效,连带着底下一堆官员都纷繁乞假,这不是摆了然跟视朝理政的皇后娘娘唱对台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