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在金陵的采薇心中也是极不好受。他们伉俪之前几次分离无一不是为情势所迫,逼不得已,但是这一回倒是两小我主动做出这伉俪临时天各一方的决定,只为了能早日驱除内奸,还大秦百姓一个天下承平,清平光阴。她固然伤感,却也没多余的工夫沉浸在离愁别绪里头,因为秦斐留给她的那一摊子朝政也是千头万绪、百废待兴,恰好秦斐走了没几天,那一帮子大臣们就开端闹腾起来。
可惜他们再如何反对,元嘉帝就是不为所动,三令五申的命他们侍皇后如侍君,就连沈太后都发下话来,说是她大哥多病,摒挡政事已力不从心,力荐儿媳周皇厥后代她垂帘听政。
秦斐随便扫了底下一眼,就又将目光胶着在身边的老婆身上,感觉采薇本日格外都雅。他看着她头上光彩灿烂的凤冠,忍不住凑到她耳旁轻声道:“这凤冠可沉得很,你戴了这好久,脖子可累吗?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这一日采薇临朝听政,往帘子背面一坐,见底下稀稀落落只立了5、六小我,比起前日来又少了一多数儿。不等她发问,一个户部的五品郎中小声道:“启禀皇后娘娘,户部张尚书昨日偶感风寒,起不了床,不能前来上朝,乞假几天……”
采薇见是她二人来了,放下笔笑道:“我还当我是个心宽的,想不到邹姐姐竟比我还要心宽,莫非姐姐竟半点都不替我担忧吗?”
另一个小官也呐呐隧道:“另有我们工部的赵尚书,也是病倒在家,命小臣替他跟皇后娘娘告个假……”
他伉俪二人这一联手并肩、合作合作,秦斐再不消多花心机在各项政务上,将统统精力全都用到运筹帷幄、调兵遣将上头,折腾得金人是苦不堪言。
秦斐分开大理之间,最后去看了她一次,叮咛宫人好生顾问她,对这个名份上的母亲,便是他幼时曾对她有过迷恋之心,厥后也早被她的各种疏忽冷待消磨的一点儿也不剩了。她从未曾给过他暖和缓母爱,而他现在所能回报给这位养母的也就只要让她在这大理行宫中锦衣玉食的过完她的后半生。
那鞑子主帅铄塞虽是其国主的亲儿子,但却没半点他老子的睿智夺目,想是那鞑子天子朵尔衮也深知这一点,特地将两位降了金国的汉人名将派在他身边,做他的副将。
芭蕉见自家女人出了朝堂还是这么一副心平气和、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一边替她研墨,一边问道:“女人,这些日子又没刮风也没下雨,风和日丽的,如何一下子就病倒了那么多人,还个个都是偶感风寒?他们这是在装病,用心抱团扎堆的不来上朝!”
他嘴上说着,那龙爪就已经伸了畴昔,采薇也没拦着他,只回给他一个情义绵绵的眼神,安然地享用起了天子陛下的殷勤服侍。她晓得秦斐搞这么一出是为了给她这个皇后娘娘长脸,免得过几天她垂帘听政时被一票大臣们不放在眼里,夫君有这个心,她天然欢乐不已,欣然笑纳之余,也投桃报李,当夜和天子陛下好生温存了一番。
自从沈氏被尊为太后,那金氏只得了个太妃的名号,叫她如何甘心。她不敢去找她儿子实际,见天儿想着冲到沈太后的宫院里去找她的费事,虽说有宫人千方百计的拦着,但是太妃娘娘要死要活的撒起泼来,她们也有些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她气势汹汹地冲到沈太后的宫院里去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