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晚了,那就再睡一会儿,归正我们明天甚么事儿也不做,天子陛下和皇后娘娘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身困体乏,要好生安息几天。”
答复她的是一个又一个热烈绵长的密意拥吻。
但是他嘴上说着甚么旅途劳累要疗摄生息的大话,那抱着采薇的手却又不循分起来。他二人除了身上盖着的锦被,身上再无一丝一线,密切无间地贴合在一起,是以采薇立时便发觉到他身材的窜改,忍不住按住他手道:“不是说要好生安息的吗?如何又来?
他嘴里头说着,一手把采薇箍在怀里,一手伸到枕头下边,摸了半天,摸出个极其精彩的小本子来,开端跟采薇算起账来,“别说甚么一月四次了,我们这些年聚少离多,统共才云雨过几次?”
“阿薇,你是晓得我为何要再建起这一座大明宫,又为何要将我们的寝殿取名长生殿的。在列祖列宗里头,我最神驰的就是高宗天子,不但是他的雄才大略,更是因为他和其嫡妻孝高皇后之间的伉俪情深。他们所住寝殿就名为‘长生’,高宗天子取这个名字就是但愿他们能长悠长久地相伴在一起,这名字可没白叫,他们在一起相伴了有八十多年,是历朝历代相伴相守时候最长的一对帝后。”
好说歹说,才终究止住了天子陛下的热忱献身,却还是被他一双龙爪紧紧圈在怀里,半点也没有放手的意义。
秦斐却不觉得耻,反觉得荣,又猴到她身上,笑嘻嘻隧道:“阿薇,昨儿我们也才腾云驾雾了三五次,不如让为夫再好生服侍你一回,刚好把那欠账的零头给抹了,你说好不好,嗯!”
这十年来,他们固然天各一方,每日手札来往、借笔传情,乃至偶然候采薇早上才收到他的亲笔手札,到了早晨又是一封鸿雁传书。可秦斐哪能做到这么长的时候不见她一面,也不顾路途悠远,只要没甚么要紧的军情,每隔三五个月就会骑上他的千里宝马,溜回金陵去一解他相思之苦。但是细算下来,采薇也得承认,确切是远远没将他给喂饱。
采薇想说不好,可惜嘴被堵了个严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又被秦斐给卖力的服侍了一回。
采薇见他又老调重弹,知贰情意,柔声道:“既然我的阿斐向来以高宗天子为表率,想着超出先祖,那我们就不但得在武功武功、治国理政上超出高宗天子,还得在这伉俪情深上也盖过他们一头,他们相伴了八十多年,我们经心养护身子,长相厮守它个一百年,你说好不好?”
然后这一天,他们两人就帮衬着在床上胶葛了,除了胜利的将那笔欠账给减到三百九十八次,别的甚么端庄事儿一件也没干。当然在秦斐看来,早日讨回他的床债本就是一件非常端庄的大事。他本来还想第二天接着索债呢,成果采薇倒是说甚么也不肯再要他的服侍。
“就是你不累,我还腰酸腿软手抽筋呢!阿斐――”采薇主动把他抱在怀里,“我们今后就每天在一起了,来日方长,有的是天长地久让你渐渐儿把债收归去,又何必急于一时呢?也不怕把我折腾坏了!”
秦斐想起他此生恨事,悻悻隧道:“我偏要胡来!不对,我如何胡来了?只不过是将这些年的欠帐十足收回来罢了,别说利钱了,连本都还没够呢好吗?”
“阿薇,你可晓得这些年我不但是下头在养精蓄锐,这肚子里更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再是纸笔传情,也比不上两小我就这么抱在一起,说些梯己话儿来得慰贴民气,畅快的不可。即便他们说的那些话早在信里头已经写过一遍。
在极乐瑶池畅游了一晚,她固然累得不可,可更担忧秦斐的身子,苗太医当年给秦斐下的医嘱,她但是紧紧替他记取呢,“千万不成行房过分,年三十者,八日一泄”秦斐本年三十九岁,八日才可云雨一番,但是光昨儿一夜他就闹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