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橙和甘橘两个在一边听了,笑骂道:“好两个鬼灵精的小蹄子,这般着仓猝慌的求到女人跟前,但是怕我们两个大的跟你们小的抢不成,不过是贵上些银钱罢了,甚么猎奇怪玩意儿!”
顿时喜得两个小丫头欢天喜地的捧着那盒桃花粉就去对镜抹粉去了,各对着镜子照了半天不说,又一个个的问她们本身可比先前美了多少,直闹了半日。
采薇听了点头道:“到底是嬷嬷心细,虽说我们手头现就这么点银子了,可也该‘财不过露’才是,把那几个金银锞子使出去到是极好的。”说完忽又笑道:“本年你家女人不得出去见外客,倒是不知少挣了多少押岁钱呢?”
杜嬷嬷见采薇不错眼的盯着后窗瞧,也问道:“女人是在看甚么,但是瞧见了甚么?”
想了想,采薇还是将此事悄悄奉告了杜嬷嬷晓得,哪知杜嬷嬷所想的和她全然分歧,担忧这别是甚么人用心往她们屋子里放上这两个金锞子,想要栽赃嫁祸。采薇听了也深觉得然,两人又筹议了几句,为了稳妥起见,这荷包是再不能留在她们这屋子里的。
采薇翻开一看,见内里装着一对“笔锭快意”款式的金锞子,她俄然想起前日她曾感慨今岁少收了很多押岁钱,成果这才隔了一天,就给人给她送钱来了?
两丫头互看了一眼,枇杷嘴快,笑嘻嘻道:“好女人,真真甚么都逃不过女人的法眼。我们两个是想着,反正女人是向来不消这些脂啊粉的,都是赏了给我们用,上一回女人赐给两位姐姐的香粉她们都还没用完,不如这一回的桃花粉就赏了我们两个小的吧?”
不想第二日,就有人乐极生悲起来。
那送东西的一个婆子便答道:“这是春胭记本年新出的桃花玉容粉,还是大少奶奶说这家的胭脂是极好的,不含一丁点儿胡粉之类的,全用上等的米粉和各色香花制成。只要用上他家的粉,便是个面貌平常之人也能立时就变成个非常出众的美人儿,是以京中真正的尊朱紫家都用他家的胭脂香粉,力劝四太太给女人们换用这家的胭脂。只是这好东西,就是金贵,这一盒桃花玉容粉能买女人们先前用的那种3、四盒子呢!”
因而十七日这一整天,采薇都把本身关在那间屋子里为亡父行大祥之祭。固然祭礼已然行完,她却仍不肯走,还是跪坐在父亲的牌位前直到夜里半夜时分,直到两位嬷嬷劝她道:“女人也该去安息了,如果熬坏了身子,老爷在天之灵又如何能放心。” 采薇方才起家。
芭蕉忙笑道:“姐姐们天生丽质,便是不消这些香啊粉的,也是色比桃花,容颜娇美,天然不奇怪这些庸脂俗粉了,倒不如就给了我们两个生得丑的,好让我们也美上一美!”
那又到底是何人给本身丢了这一荷包的押岁钱呢,且还是放在本身的打扮盒子里?
一时那婆子去了,枇杷和芭蕉两个小丫头忙就围到采薇跟前,一个给她端茶,一个给她捏肩,直忙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