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就是再聪明,也千万想不到,当日她让郭嬷嬷丢出府外的那盒加了料的桃花粉又被或人给神不知鬼不觉的换到了宜菲的妆台上,且还动了些别的手脚。
四太太正为府中诸事焦头烂额,手底下的人不听她话,本年因遭了旱涝两灾,田里的收成大不如往年,只要客岁的一半。铺子里的买卖因没了二太太管着,又被换成了四老爷的人,层层中饱私囊下来,最后交到公中的利银比起往年来少了大半。
“女人、女人!”枇杷一脸镇静的奔进屋来道:“女人,真真是老天开眼呢!”
那柳姨娘一面忙着服侍女儿,一面在内心头把周采薇给骂了十七八遍,她倒也晓得不幸亏这件事上去找人家实际,只得先在内心记上一笔,转头再去清算那丫头。倒是趁着这个由头,又到四老爷跟前淌眼抹泪的告了四太太一状,说也不知太太是如何管家的,怎的送到别的女人处的桃花粉都是好粉,偏送到本身女儿处的就是关键人的毒粉,便是太太再讨厌她这个妾室,可也别把火气撒到蜜斯身上,那女孩儿家的一张脸但是跟命一样金贵等话,惹得四老爷又是冲到正房里对四太太一通吼怒。
因而第二日,府里就传出来四太太病了,且病得不轻。
采薇等她信期过了,便和宜蕙、宜芬姐儿俩一道去看望这位四舅母,不想告别之时,四太太让那姐妹俩先行一步,却又拉着采薇坐下又聊了好几句话。
这一句话听得采薇表情大好,只是面上还得带着一丝被拒之门外的难过,也是她去的时候好,柳姨娘并不在正院里,不然,只怕她必不能如此轻松的就回了秋棠院。
前日四太太的嫂子黄夫人来看她时,也是这般对她说的,况近些光阴,四老爷见他独一的儿子赵宜铵都十七了,还没说下个婚事,特别是见大少爷赵宜钧自娶了个有钱的媳妇后,靠着岳家的助力,又考上了武举人,更是眼热不已。巴不得也给本身儿子也娶个得力的媳妇返来,不但求着大老爷那边做媒,连四太太这边也不放过,常逼着她出门走动,好给赵宜铵也说上一门好亲。
现在帐上的银子虽另有一万七千两银子,可这才到仲春,如何能够支撑到年末,且这顿时另有二少爷赵宜铵、大房那边的二女人赵宜芳也都到了要嫁娶的时候,这到处都是要费钱的。正在难为无米之炊,又被四老爷日日逼骂,这日子至心是过得苦不堪言,是以才会有这一病。是以她嫂子来给她点明短长,劝了她好一通话后,她只游移了半晌就承诺了。
采薇看得好笑,轻飘飘丢出一句,“但是你们也听到了五mm抱病的信儿,巴巴的跑来跟我说,我早已经晓得了呢!”
大太太倒是皱了皱眉,她天然晓得谁这时候接办去管家,多数便是要拿本身的银子往里弥补,故意不想让她媳妇去多事。可也晓得她这媳妇最是个掐尖要强,喜好显摆本身的,如果不让她去出这个风头,虽她是婆婆,可也是管不住这个媳妇的,谁让人家是崔相夫人的内侄女呢?本身一家的出息还要靠着人家呢!她只能盼着太夫人不承诺才好。
柳姨娘一听,忙大喜道:“大奶奶说得极是呢,况奶奶又最个无能的,定能把这府中诸事摒挡得清清爽爽,分毫不错。”她如何早没想到,这大少奶奶但是有大笔嫁奁的,又是崔相夫人的内侄女,太夫人定然不会驳了她面子不让她管家,她又是本身表姐的媳妇,真真是三全其美!
她倒也不是特地来看宜菲的笑话,只是既来了这正院看望四太太,总不好不趁便看望一下这正院的另一名病人,浑身起满了红疹子的五女人。
采薇所料不差,虽则柳姨娘是晓得她宝贝女儿做下的功德,实则给桃花粉里掺东西这主张还是她这个当娘的出的,一则是为了给女儿出气,二则也是盼着把采薇的脸毁了,看她还如何嫁得出去,到时候就能把她的嫁奁一向捏在这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