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丫头,我晓得你是个好的,不但和我们芝姐儿好,待我这个舅母也好。自从芝姐儿出嫁后,在这府里舅母也只能跟你说些梯已话。前儿我嫂子来看我,见了我在这府里的景况,便劝我到我娘家的一处温泉庄子上去养病,还说我兄长已经回了京,有他给撑腰,想来伯爷也不敢再提甚么休妻的话。只要我情愿,后日我大哥便来亲身接我畴昔。”
“还是女人短长,就用了那么一个小手腕就把她给吓成如许,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看她今后还敢不敢再如许害人!”
本来柳姨娘正跟她表姐大太太在筹议四太太这一撂挑子不干了,住到府外头去养病,这管家之官僚交到谁手上。柳姨娘倒是想管,只可惜她一来没阿谁身份,二来帐上现另有多少银子,她是最清楚不过,便是她想再多捞些银子,怕是也捞不到多少了。可如果让大太太管吧,太夫人那一关是铁定过不了的,难不成又要交回到五房手里?
“莫非当真是被本身的故布疑阵给吓得吗?”采薇总感觉有些不大能够,“就算本身当日再如何表示她错把好的桃花粉给送了来,可到底那些掺了东西的桃花粉也不成能被宜菲给用了,那她到底是如何一夜之间,红疹浑身、痒痛难耐的呢?
枇杷和芭蕉两个那里去理睬这个,只顾着在那边幸灾乐祸,“哈哈,这才叫害人反害已呢!”
四太太这最后几句话于采薇而言也算是这些光阴里的一桩可盼之事了,一时她告别出来,想了想便走到西配房宜菲的住处,命丫环通报。
采薇初听到这动静时,倒不像这她两个小丫头般只顾着喜笑容开,倒反吃了一惊。她不过是故布疑阵,吓宜菲一下罢了,怎的只是这一吓,竟就把她给吓成如许,不但脸上起了红疹子,怎的身上也起了呢?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啊想不通!
采薇用心逗她,“谁让你家女人我能掐会算,方才动了动指头,这便算出来了呢?”实则她也是早上刚晓得的,只是她也没想到奉告她这则动静的人竟会是二女人赵宜芳。
谁成想,太夫人最后竟还是点了大少奶奶孙喜鸾暂领了管家之权。
“就是,人在做,天在看,这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让她也尝尝这份罪,真真是报应不爽!”
因而第二日,府里就传出来四太太病了,且病得不轻。
“女人、女人!”枇杷一脸镇静的奔进屋来道:“女人,真真是老天开眼呢!”
本日她来得有些晚,采薇本觉得她不会来了,正筹算抄几页佛经,不想她却还是来了,还跟采薇解释了一番她为何来迟了。是因为五女人宜菲也病了,脸上身上不知甚么原因起满了红疹子,又痒又痛,难过的不可。她便顺道先去正院里看了宜菲,再到她这里来看望。
这一句话听得采薇表情大好,只是面上还得带着一丝被拒之门外的难过,也是她去的时候好,柳姨娘并不在正院里,不然,只怕她必不能如此轻松的就回了秋棠院。
采薇看得好笑,轻飘飘丢出一句,“但是你们也听到了五mm抱病的信儿,巴巴的跑来跟我说,我早已经晓得了呢!”
自从二太太不再管家以后,这伯府当中的好些端方便日渐形同虚设,不如先时松散,府里一有个甚么动静,不消半晌,流言便传了个遍。
不成想,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没把那周丫头的脸给毁了,倒反弄错了粉,也不知怎的,竟是本身女儿用了那加了料的桃花粉,害得脸上身上起满了红疹子。气得柳姨娘把当时晓得此事的几个丫头一顿好打,又赶快命人去请了太医来。所幸用的时候不长,经心保养上一段光阴,便能将红疹子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