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处不当的便是你周姑父送来的现银太多了,一下子送过来三万两现银,这现银是最轻易被人私吞了的,如果送了东西来,别人想拿了去,总有些不便利处,如果有朝一日再被人认出来,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此时见耿叔叔公然依约前来,心中实是欢乐非常,仓猝上前见礼。她虽分开眉州还不到两个月,却已非常思念故乡,此时再见到耿家叔叔,直如见到亲人普通,只恨这堂中所坐之人太多,不能同耿叔叔多叙上几句话,他便将闲事交代结束要出到外院。
卢夫人赞了一句,“我儿聪明!你周姑父确是想了个好体例来保住你表妹的这笔嫁奁。”
过了足有一柱香的工夫,便见伯府的三位老爷们陪着一个青衫短须的男人进到上房。
宜蕙头一次听她母亲如此详确的跟她讲这些伯府中的隐蔽,不由听得有些愣神,好半晌才问道:“是因为这个,以是四叔和五叔才要想着方儿的来争这个爵位吗?”
“如何了,娘,莫非周表妹的嫁妆少得不幸或是真的被人给吞了吗?”这些光阴,府里很多人可都是这么传的。
“要晓得我们府里这几房,每年的花用起码都要5、六千两银子才够,你大伯恰是因为看破了这一点,也不管当日为了和你爹争爵之事闹得那般丢脸,硬是厚着面皮抬出‘父母在不分炊,要贡献嫡母’的幌子死活赖在这府里不肯分出去过。把争爵之事都推到他姨娘和你□□母头上,说贰内心头是一心贡献嫡母的,如果你祖母不认他这个儿子,定要赶他们出去,他就百口吊死在这府门前。若不是他们这般没脸没皮的混赖着不走,你祖母但是早想把他们一房分出去的。”
宜蕙摇摇母亲的手臂,“娘,如果三哥哥袭了爵,到时候还是母亲掌家理事,我们护着些薇mm可好?”
“这倒不消怕,你是端庄的伯爵嫡长女,嫁的又是兴安伯世子,到时候我请你舅母给你下三万两银子的聘礼,我们府里就得一共拿出这么多的嫁奁来才成。到时候除了公中的两万银子,娘当年的嫁奁现在还剩一万六千两银子的财产和东西,娘只要留十顷地养老就尽够了,余下的全都给你。另有这些年你父亲送返来的银子我也攒了有两万两的银子,治下了几间铺面,转头我再把余下的银分身替你置成田产,统统的契书都上成官契,到时候就说是用你娘舅家给的聘礼给你置下的财产。如许算下来,我儿也有五万两嫁奁,娘看这三年下来能不能再给你攒些陪嫁出来,到时候比起薇丫头来也差不了多少。”
卢夫人见女儿如此灵巧懂事,又是这般的体恤贡献她,不由将女儿拉到怀里,安抚道:“若依着端方,未订婚出阁的女孩儿家是不兴提嫁奁这些的,只是我们家你父亲没了,娘再想长悠长久的陪着你,也不能陪你一辈子,有些事现在就该跟你提点一二,免得你将来出了门子,对内宅中之事一无所知,不免被人算计了去,亏损受气。”
“这份嫁奁有何不当之处?”宜蕙听完但是没觉出有那里不对,她倒觉这份嫁奁拟的还算蛮全面的,样样儿都想到了,只是为何要在长安再置下那么一份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