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使者前去东平陆城下,送信给曹操。曹操放下吊篮,将使者吊入城中,展信一看,神采庞大,将信交给戏忠。戏忠看完道:“此必是刘备火线有变,或为袁公袭平原,或为程公据东阿。”本来曹操得夏侯渊派乐进送信后,遂派程昱前去东郡,向袁绍之东郡太守臧洪求援,试图得救东阿,并威胁刘备后路,然后留下荀彧守山阳,本身率主力急行军东下。现在猜测是程昱这一手起了感化。
朱灵服从程昱建议,入夜突袭左黑虎大营,东阿令枣祗领兵出战,里应外合,大破左军,左黑虎死于乱军当中。朱灵、枣祗乘胜进犯管亥,管亥军乱,率数百人弃营走,没法度过瓠子河,沿河南下,一起狼狈逃到范县南,才摆脱追兵,向东顺次度过瓠子河和济水,来到寿张。受命守寿张的陈禄(前文改成陈禄守寿张,刘政仍旧跟从在刘备身边)收留管亥败兵,派人将送管亥至刘备大营。
曹操红着眼睛,冷冷道:“刘备敢单骑相见,吾有何不敢?若其欲犯吾,可试吾手戟!”
刘备不怕公孙度、不惧青州内哄,就怕袁绍腾脱手来南下。现在袁绍一部已渡河,其主力还会远吗?若其雄师南下,与曹操夹攻刘备于东平,则大事去矣。汗青上袁绍一向率主力与公孙瓒死磕,一向到公元一九九年才真正腾脱手来南下,其间固然也有袁谭略青州、朱灵助曹操讨陶谦,但投入兵力毕竟未几。而现在不但有袁谭、朱灵,并且另有文丑、张郃兵力,远超汗青上之投入。这是因为刘备引发袁绍的顾忌了吗?
戏忠踌躇了一下,道:“刘备恐不易破,若其一意东归,我军阻之,必两败俱伤。袁公路窥视陈留,孟卓难以敌之,陶恭祖又在旁蠢动,则兖州难保也。”
夏侯渊同意与刘备罢战,但道:“若刘备退兵,两下停战,则当以那边为界?”
本来,袁绍伤势略微好一些后,便派沮授督文丑、张郃等率兵威胁张飞、田楷,做出渡河南下之状,张飞、田楷不敢动;袁绍却暗中派朱灵率兵两千自禹亭渡河,至东郡与曹操留守东郡的谋士程昱汇合,服从其计,潜行至东阿。
曹纯伤势未愈,神采惨白,眼睛红肿,向曹操拜伏在地,道:“家兄之仇自有相报之日,请主公不成因私恨而害大业,不成因私仇而损全军。悠悠彼苍,纯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因放声大哭。
听了使者转述袁术之言,刘政、刘晔等皆气愤,刘备道:“袁公路志大才疏,眼妙手低,豚犬之属耳,吾早该推测其如此行动。”决定退兵。
戏忠道:“信中未知,刘备言与主公单骑会盟时议之。”
管亥当日受命奔袭苍亭津,轻松将渡口攻陷,放火焚毁,又回到东阿,与左黑虎汇合,扎了两座大营,互为犄角,监督东阿。东阿被刘备猛攻三今后,丧失也不小,守兵不到千人,管、左二人有兵两千多,足以应对。
陈宫道:“刘备之兴也勃也,根底不固,且闻其治政甚苛,必不为处所所附,不如放其东归,待其内部自生乱,我军再图之。”
曹操将曹纯拉起,也哭道:“吾失子孝,肝肠寸断,惜刘备悍滑,袁术贪残,陶谦凶险,同谋兖州,欲报仇而天不假时,何如,何如!”
戏忠道:“虎自当防备,但狼与狐此时欲夺我军基业,亦不成不防。若能驱狼逐狐,保住兖州,再与袁大众猎青州,捕虎不难。”
刘备在东平陆城下各式应战,曹操只是不睬。固然心中晓得此次难以毁灭曹****,老是不甘心,又拖延三日。这一日却又收到一则坏动静,已经不是简朴退兵的题目了。
前去袁术处的使者面带愤激和屈辱之色,向刘备道:“袁公路不但不肯来会,且出言不逊,下吏与之争,却为其所逐。使将军受辱,下吏罪该万死,请将军定罪!”刘备细问究竟。本来袁术见到刘备使者后,一脸不屑,傲然道:“刘玄德名声不彰,德才不显,而敢号令于吾乎?吾家四世三公,吾现为后将军,位高于刘玄德,盟主当仁不让。刘玄德如成心相从,可先破曹操以自效,吾自取兖州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