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这么远,还一边操琴,她竟然也能闻声?虞烈心头一惊,向白衣人看去。那白衣人却漠不体贴的一笑,捉着酒杯,度回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就是这俏然一红,顿时使这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后辈热血上脑,他们把虞烈抱的抱,推的推,搡的搡的扯起来:“快去,快去,如此功德,切莫错过。”
燕趾酒已上脸,睁着一对昏蒙蒙的眼睛,奇道:“不对呀,巡城卫巡夜不是这个时候啊,莫非是我记错了?”
被人戳穿的虞烈满不在乎的一笑,举起酒来,大声道:“诸位,琴也听过了,我们该喝酒了,来,满上!”
未几时,燕京七虎搂着肩膀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虞烈劈面与楚舞撞上,两人鼻子对鼻子,眼睛瞪眼睛的对视了一会,各自一声冷哼,擦肩而过。
“一步步走过来?”
《风吟温暖》
燕无痕道:“走,畴昔看看。”
此话一出,室中氛围蓦地一变,就像是虞烈提着一盆冰水迎头浇去,直把那燕氏三兄弟浇得面面相窥,老半晌,身为老迈的燕无痕无法的叹道:“月圆月缺,曲终人散,此地终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散了吧。”
燕趾不幸兮兮的看着虞烈,求道:“二哥,把你的甲胄借我一用。”
“堵到家门口来了?”
看到如许的景象,虞烈不得不感慨,蔡宣就是蔡宣,一曲《风吟温暖》技掠四座,月醉人不知。不过,就如他方才所说,他只是图个好听,并未出神,当然也就不会忘乎于神了,当下,一屁股坐在燕无痕的身边,拍着矮案笑道:“三年不见,各位都成风雅之士了。”
白衣人笑骂:“偏就是你,把齐国的酒贬得一无事处,我还没与你计帐,现在又来糟贱齐音。”说到这里,神采却俄然一正:“如果天下一统,尽闻一音,却不知又是多么气象?”
百里冰摸了一把燕趾的额头,奇道:“没喝多呀,莫非,回家还需穿甲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