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输气愤的转头望去,火堆上的火苗肆意的跳动着,估客们额头上缚着白帻,张牙舞爪的跳着希奇古怪的跳舞。
“嘿嘿……”
霎那间,全部营地炸翻了天,估客们冒死的赶着马,呼天抢地的遁藏着雄师。而那红色的陆地没有半晌停驻,它霸道的辗过营地,将火堆踏灭,将马车撞翻,把来不及遁藏的人踩碎。
这些该死的家伙们眼里只要钱。
红色的陆地从山梁上一泄而下,那倒天倾地的气势震得人呆若木鸡而寒毛倒竖,瞳孔在内缩,牙齿在不听使唤的颤抖,双股在不住的颤栗。贩子首级的手里的羊腿无声的掉在了地上,他大喊了一声:“雄师过境,别挡道。”宿营之时,他们妄图便当,直接把营地设在了山梁下。
“嘿,快到即墨城了,明天,记得把这个戴上。”
不该该啊,即墨城的城门已经关了,按律,除了君上与黑骑士,以及八百里烽骑,任何人,任何军队不得靠近,如若不然,立斩不赦。
老公输心中的肝火越来越烈,额上的青筋一下一下的跳动着,他下认识的向腰上按去,却按了个空,细心一看,本身的那把宝贵的佩剑正悬在那贩子首级的腰上。
公输唬翻上马来,悻悻的牵着癞子马向营地角落走去。他选了个还算好的位置,背后有一株干枯的老树,勉强能够挡挡夜风,到了他这个年纪,即便是暖和的东风,也不是那么等闲便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