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喟叹一声，有力地收回长剑，飞身而去。如水的月色下，漂渺如一只孤鸿之影。
他牙关紧咬着，从牙缝里挤出痛磨难当的低吟声，声音微小道：“师弟，我求你承诺我一件事……”
他清眸中氤氲着层层潋滟的波光，声音也几近哽咽了，“春儿，你是春儿……”
说着，他暗淡无光的眼睛里滴下两行浑浊的眼泪来。
当时的他身心交瘁，绝望，彷徨，一度堕入痛苦苍茫当中没法自拔。他曾经悲观地觉得，她十有八九是出事了，这辈子他也不成能再见到她了。
凌云明朗的眸光一转，“现在如何样？当初又如何样？”
他惊奇地展开了眼，只见应传霖暴睁着双眼，吵嘴溢血，脸上肌心痛苦地抽搐着，身子晃了两晃，渐渐倒了下去，后心上没柄地插着一把长剑。
花开只要一瞬，敏捷残落落下，好似他即将消逝的生命。
应传霖叹道：“当初就不该带你出来！你瞧，惹了这么多的费事——唉，我的命好苦哇！”
凌云锲而不舍，往前一跟步；那女子长剑刷的扬起，已逼上凌云的心头。
那女子反转剑柄，“啪！啪！”在凌云的肩胛、软麻大穴上点了两下，解开了他的穴道。
他声嘶力竭道：“啊，我受不了了！……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