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墨玄伸脱手想要将碗推归去。可方一用力,墨玄便是心头大震。那老者枯瘦的手臂端着的粗瓷碗仿如果一座不成撼动的大山,非论墨玄如何用力,这碗不动分毫,连此中的汤水也不见一丝闲逛。
萧重玄面色变了几变,喝到:“许大哥!你莫非当真情愿被徐挺等人以腐心散节制你百口长幼吗!”
“老前辈,鄙人不知你是何来源,但本日我等十数个权势连袂而来,乃是与天香坊一战,还望老前辈莫要禁止,今后墨玄定然亲身登门赔罪。”
自打这老者一呈现,墨玄心下便是微微警戒,此时候老者递碗过来,墨玄如何肯接,道一声:“鄙人不饿,多谢老前辈。”
说话间,老者翻开锅盖,腾腾的热气冒了上来,让人看在眼里,身上顿时感觉和缓了很多。
“恕难从命,天香坊能够毁在我的手里,但决计不成在我手中丧失,墨尹先生,脱手吧。”说着,古子阳拿起那根破褴褛烂的扁担,退后两步。
远远的传来一声轻喝,只见十几名身穿黑衣之人飞掠而来,去处之间响起阵阵破风之声。待这十几人站定,墨玄抬眼望去,只见这十几人皆是负手而立,一个个精气实足,明显修为都是不弱,而那带头之人恰是前些日子见过的墨尹。
方走出两步,“噔”的一声,一支雕翎箭整整射在萧重玄脚尖之前,如果再快上一步半步,脚掌定然要被钉在地上。
“哼!罢了,念在这些年你天香坊与我墨家也有些来往,此事便就此作罢,你带着天香坊世人本日便撤出此地。”
“呵呵,大少爷,你这称呼我但是受不起。前些日子有些事情出了趟远门,这刚返来就接到族中弟子陈述,说是你带人前来天香坊。我晓得这天香坊这些年固然式微,但坊中有几个修为不凡的老不死,怕你亏损,这便赶快带人赶了过来,还望大少爷不要怪我多事。”墨尹对墨玄笑道。
老者轻笑两声,道:“天寒,少侠还是吃碗馄钝暖暖身子早些归去吧。”
那老头好似全然看不到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自顾自走到正对着天香坊大门站立的墨玄面前,将挑子在地上一放,抬起昏黄的老眼看着墨玄,沙哑道:“公子,暮春季凉,来碗馄饨暖暖身子,早些归去吧。”
墨尹言语间霸道非常,全然不将古子阳放在眼中。也是,墨家乃是中州第一大师,权势遍及天下,除了那些超然世外的隐族以外,墨家还真不必将其他权势放在眼中,这一个小小的天香坊,昔日里那边有资格让墨家之人亲身上门?
墨玄此话说的不卑不亢,大要似是与老者客气,实则也是奉告老者,本日己方人多势众,老者如若对峙插手,那么今后恐怕会有些费事。
萧重玄对墨玄乃至感激,道一声:“多谢老迈。”回身向许自昌的方向走去。
实则,许自昌早已看到萧重玄,但其为人刚正,且性烈如火,见到萧重玄站在墨玄身侧,晓得其已然叛变。
听到此话,萧重玄面露哀痛之色,如若不是天香坊现在坊主过分无能,且轻信小人之言,天香坊如何会式微至此,本身又如何肯叛变。
嘬起嘴,将腾起的热气吹散,老者拿出一个粗瓷碗,铁勺一抖,从锅中盛出十几个薄皮大馅的馄钝端给墨玄。
听到萧重玄怒喝,墨玄眉头一挑,心头暗道:“本来这老者及其家人乃是被天香坊以剧毒之物节制,难怪以此等刚烈之人竟然情愿持续留在天香坊。”
“哼!那里来的贼子冒充我那萧兄弟,我那萧兄弟早就死啦!”许自昌怒喝一声,转过甚不再看萧重玄。
“墨玄老迈,还望你束缚世人且慢脱手,这许自昌与我有旧,乃是一本性烈如火刚正不阿之人,前些年坊主将我发配去守矿场,他不顾性命前去禁止,虽说这终究我还是被发配去矿场,但这份交谊不成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