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难从命,天香坊能够毁在我的手里,但决计不成在我手中丧失,墨尹先生,脱手吧。”说着,古子阳拿起那根破褴褛烂的扁担,退后两步。
“哼!罢了,念在这些年你天香坊与我墨家也有些来往,此事便就此作罢,你带着天香坊世人本日便撤出此地。”
“墨玄老迈,还望你束缚世人且慢脱手,这许自昌与我有旧,乃是一本性烈如火刚正不阿之人,前些年坊主将我发配去守矿场,他不顾性命前去禁止,虽说这终究我还是被发配去矿场,但这份交谊不成忘。”
那老头好似全然看不到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自顾自走到正对着天香坊大门站立的墨玄面前,将挑子在地上一放,抬起昏黄的老眼看着墨玄,沙哑道:“公子,暮春季凉,来碗馄饨暖暖身子,早些归去吧。”
嘬起嘴,将腾起的热气吹散,老者拿出一个粗瓷碗,铁勺一抖,从锅中盛出十几个薄皮大馅的馄钝端给墨玄。
那古子阳苦笑两声道:“本来是墨尹先生,鄙人不知墨玄乃是墨家弟子,获咎之处,还望墨尹先生恕罪一二。”
听到萧重玄怒喝,墨玄眉头一挑,心头暗道:“本来这老者及其家人乃是被天香坊以剧毒之物节制,难怪以此等刚烈之人竟然情愿持续留在天香坊。”
萧重玄对墨玄乃至感激,道一声:“多谢老迈。”回身向许自昌的方向走去。
萧重玄面色变了几变,喝到:“许大哥!你莫非当真情愿被徐挺等人以腐心散节制你百口长幼吗!”
“古子阳,你真是越活越归去了,身为天香坊太上坊主,竟然不要脸面和小辈脱手。”
墨玄见熊重玄言词之间非常诚心,且是一重情重义之人,少一深思,道:“如若当真拼斗起来,我等联军也定然是丧失惨痛,你且前去好言相劝。”
老者轻笑两声,道:“天寒,少侠还是吃碗馄钝暖暖身子早些归去吧。”
“许大哥,是我,萧重玄,还请上前说话。”萧重玄对着天香坊世人拱手道。
“墨尹大哥,你如何来了?”墨玄对墨尹抱拳,道。
远远的传来一声轻喝,只见十几名身穿黑衣之人飞掠而来,去处之间响起阵阵破风之声。待这十几人站定,墨玄抬眼望去,只见这十几人皆是负手而立,一个个精气实足,明显修为都是不弱,而那带头之人恰是前些日子见过的墨尹。
说话间,老者翻开锅盖,腾腾的热气冒了上来,让人看在眼里,身上顿时感觉和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