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申忽而多了份兴趣,两眼中精光一闪,接着问道:“老弟境地如何,神通如何,又善于哪一种法门?”
划子不过两丈多长,当间罩着一截船篷。船头挂着白纸灯笼,另有一道身影负手而立。借着昏黄的夜色,以及灯笼的亮光看去,那年青人的模样与超脱的长袍,不是快意坊所见的木申先生又是谁。而除了相互以外,船上竟然再无第三人。
“道友,这边请……”
不知不觉中,风声乍起。且地点晃闲逛悠,仿佛人在云端而飘忽不定。
不过,中天一轮明月洒着清辉,底子见不到几颗星星。
而才将轻松下来的无咎,却在蓦地间心头一紧。少顷,他拖着水淋淋的身子爬了起来。
天上的明月消逝了,层层雾霭横卷而来。划子犹在前行,却快如离弦之箭。此时已看不见河面,只要不竭的风声裹着云雾吼怒而过……
“无道友,何不登陆?”
木申独自走向洞口,并扬声道:“高朋登门,蓬荜生辉……”
木申持续说道:“众所周知,青楼倡寮乃是驰名的豪华淫靡之地。而我刚好精通双修之术,消遣之余,还能赚取金银,如此一举两得,又何而不为呢……”
无咎连连点头,举手笑道:“既然美意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无咎接太短剑,便要塞回包裹,像是不放心,转而悄悄揣到怀中,随即有些不测。修仙之人?除了先生、主子与贼人以外,想不到本公子又多了身份。他动机一转,随声应道:“啊……然也!”
“呵呵……”
划子无人把握,却也漂流安稳。而奇特的是,船上竟然无桨无橹。
这般愿意造作,是不是很无耻?而将求于人,则先下之。本公子乃凡人一个,又岂能免俗呢!
果不其然,真的赶上了一名修仙的妙手。而那兽皮不再陌生,乃是修道者的符箓之术,被施加于划子之上,这才乘夜飞遁而神异非常。本身倒是毫不晓得,便稀里胡涂来到此处,如果对方心存不轨,只怕悔之晚矣……
无咎稍稍游移,应了一声,伸手拧着衣袍上的水,拎着包裹,俯身穿过船篷。
木申淡淡答道:“南边……”
灵霞山?没听错吧,竟然有人要去灵霞山。
不过,此处野草疯长,那里有半点神仙洞府的模样。且洞内阴暗,寒气逼人……
“哦……本来如此!”
河面明灭着粼粼的波光,漂流中的划子安稳安静。易水两岸,阴暗昏黄。偶尔几声夜枭的嘶鸣从远处传来,给这方夜色更添几分莫测的诡异。
无咎才将走进山洞,尚未看清四周的景象,便俄然感觉周身一紧,随即两脚离地,直直往前飞去,接着“扑通”倒地,继而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废话,本公子也晓得易水流向南边。
山谷甚为清幽,便是鸟兽也见不到一只。本该潮湿闷热的季候,却有阵阵的阴凉从四周八方袭来。特别是到了洞口的四周,那种莫名的阴寒愈发浓厚!
甚么双修之术,听起来很唬人,不就是男女交*媾之道吗,这玩意儿在都城的王公贵族之间非常风行,却没见有几个得道成仙的。
无咎忙摆手谦逊道:“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无咎随后跟来,不忘东张西望。
无咎仓猝奉上笑容而谦虚聆听的模样,内心却在暗忖不已。谁管你如何风骚,本公子只对传送阵有些猎奇。那究竟是个甚么东西,与前去灵霞山有干系吗?
“轰——”
木申边说边走,忽而停转问道:“现在我已万事俱备,只待解缆远行,道友是否情愿结伴,相互也好有个照顾……”
无咎的眼皮垂垂打斗,渐渐打盹。他接连赶了几日的路,再加上今晚担惊受怕,此时安设下来,又困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