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申忽而多了份兴趣,两眼中精光一闪,接着问道:“老弟境地如何,神通如何,又善于哪一种法门?”
船头的白灯笼在微微摇摆,而那位木申先生端坐不动,只是他的手中却多了把熟谙的短剑,正举在面前猎奇打量。
不过,本公子绝非主子,也非记账的先生。而事已至此,总不能再跳回水中……
木申淡淡答道:“南边……”
且不管这位木申道友的为人如何,他的话倒是与祁散人如出一辙,那就是灵霞山之行艰险重重。既然有人带路,谁又肯错过这大好的机遇呢!
无咎连连点头,举手笑道:“既然美意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划子无桨无橹,底子把握不得。若不登陆,又能如何?
无咎惊诧半晌,脸上挤出笑容,拱了拱手道:“鄙人无咎,乃游学在外的一介墨客!阴差阳错之下落入算计,这才被迫逃离快意坊……”他缓了缓,难堪又道:“多有相扰……木申先生包涵则个,呵呵!”
无咎讪嘲笑着,抬眼看向身边,忽而一激灵,莫名其妙打了个寒噤。
无咎怕本身没说清楚,接着问道:“尚不知……先生在那边泊岸……”他话音未落,话语声随之响起:“天明泊岸,到时便知。”
河面明灭着粼粼的波光,漂流中的划子安稳安静。易水两岸,阴暗昏黄。偶尔几声夜枭的嘶鸣从远处传来,给这方夜色更添几分莫测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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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申独自走向洞口,并扬声道:“高朋登门,蓬荜生辉……”
木申恍然点头,却未作计算,回身坐了下去,扬声号召道:“相请不如偶遇,共渡才是有缘。无兄弟,还请船头叙话……”
无咎从打盹中展开双眼,神采微愕。
木申边说边走,忽而停转问道:“现在我已万事俱备,只待解缆远行,道友是否情愿结伴,相互也好有个照顾……”
木申也是轻松一笑,抬手表示道:“且去我的洞府取了金银,本日便可解缆!”言罢,他大袖一甩而举步往前。
木申持续说道:“众所周知,青楼倡寮乃是驰名的豪华淫靡之地。而我刚好精通双修之术,消遣之余,还能赚取金银,如此一举两得,又何而不为呢……”
无咎仓猝奉上笑容而谦虚聆听的模样,内心却在暗忖不已。谁管你如何风骚,本公子只对传送阵有些猎奇。那究竟是个甚么东西,与前去灵霞山有干系吗?
无咎随后跟来,不忘东张西望。
无咎的眼皮垂垂打斗,渐渐打盹。他接连赶了几日的路,再加上今晚担惊受怕,此时安设下来,又困又累……
“无道友,何不登陆?”
无咎愣在船头,心念急转。
无咎这才发觉身边空空,仓猝伸手抓过包裹,不满道:“木申先生,非礼勿动……”
不过,中天一轮明月洒着清辉,底子见不到几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