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我也没有再理她们,跟着金千石出去。一走出帐篷,我道:“那两个女子是那里来的?”
那两个女子慌镇静张地跑出来,到床边谨慎翼翼地扶住我。我站定了,向她们微微一笑道:“感谢。”这话似是甚么叫人惊骇的话普通,她们一下子有点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如何放。
这望远镜正对着西南面,几十丈外,也就是南门的西北面。可那儿明显是一片空位,蛇人进犯也一贯只攻南门,并未曾攻到西门来。
金千石笑了笑,道:“那日我们本不知统领也去,那本是为前哨秦权将军和左哨陈亦凡将军预备的。因为事急,薛妙手也只做了一个。未曾想,他们失手了,统领却一战胜利,天下豪杰,也不是尽在龙鳞一军啊。”
我道:“有甚么敢不敢的。你们平常吃甚么?”
风鼓励着我背上的大旗,我象一只鸟普通越飞越高,上面,蛇人的阵营已一览无余。
我有点猎奇,翻身要下床,金千石一边喝道:“喂,快出来帮统领下床。”
脖子上一凉,却不感觉痛苦,耳边倒听得四周的一阵惊呼。我展开眼,却见武侯的刀停在我脖子上,没有砍下去。
吹笛的,竟然是武侯!
祈烈道:“对了,你的营帐在哪儿?君侯犒军,赐给前锋营每人白米十斤,我把这些带给你。”
的确,右军攻破的西城是高鹫城中最富庶的,龙鳞军的报酬比前锋营还要好。我们坐下了,我道:“小烈,君侯要策动反击么?”
我喃喃道:“好个张龙友。”
他笑了笑,道:“现在不是说话之时,归去吧。”
疆场上,不管说甚么解民倒悬的公理之战还是开疆拓土的不义之争,死得最多的,还是无辜百姓。便是冲杀在火线的兵士,他们战身后又能留下甚么?胜方的亡魂,称为国殇,另有点哀荣。败方的战死者,却只能遭人唾骂,谁想过他们家中,一样有着妻儿长幼,在他们临死时的心中,或许和那些最爱战役的人一样,仍想着给本身家人一点暖和。
我道:“金将军,请你把这白米带到伙房,早晨给弟兄们煮粥喝。”
我大吃一惊,做梦也想不到武侯竟会如此措置。路恭行也吓了一跳,他大声道:“君侯!”
金千石道:“那是部属的两个俘虏。统领不喜好么?末将见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倒也好玩。若统领不喜好,我帐中另有五个,都能够算绝色,不过比她们也不会好。”
我一下跪倒,道:“末将在。”
我站在城墙边,正胡思乱想着,俄然,西南边收回了一阵巨响。武侯站起家,了望着远处,道:“反击开端了!”
苦涩的米粒入口,只感觉与平时吃的那些干饼实有天壤之别。这类白米粥在都城里本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东西,南边出米,更不是希奇东西了。只是现在烽火纷飞,能吃到这个,实已是极大的享用了。我俄然想到,被拘禁在百姓广场中的那些城民不知能吃到甚么。
俄然,在高亢的笛声中起了一个转折,似是水面有了一个小小的波纹,模糊地有些孤寂之意。
武侯道:“站起来发言吧。”
我又伏到望远镜前。那望远镜本就不太清楚,加上已是暮色苍茫,更看不清了。刚才仿佛见那影子约略是在树林前,但现在看去,甚么也不见。
如何会有女子?我心头有点惊奇,面前仍有点恍惚。定睛看时,却见我躺在一个帐篷里,边上有两个女子,一个正用湿布搭在我头上,另一个正看着我,脸露忧色。风趣的是,这两个女子长得一模一样,连衣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