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暗骂。这般进犯,龙鳞军也一败涂地,前锋营即使英勇,不见得能比龙鳞军强多少,还不是一样要败。他们到底要做甚么策动这等他杀普通的进犯?莫非是前锋营见我不归,不顾统统,来救我么?只是他们又安知我被困在这旗杆顶上?
风有些冷。在旗杆顶上,那面大旗被风吹得笔挺“哗哗”作响,倒似流水之声。我极目往东北方望去,
我不知它说的是甚么意义,阿谁蛇人已不再转向我,大声对那些蛇人喝道:“搬柴!”
一展开眼,但见那长枪已经刺向我面前。那蛇人发明了我的百辟刀脱手,晓得这是个良机吧。
本觉得这绳索必然绷得很紧,但这么一拉,却拉得那鹞子下沉了一些。
那蛇人的身材一伸一缩,也跟蛇一模一样,正渐渐地爬上来。刚才旗杆上的血已有些干了,它的身材不会刚爬上来时那么打滑,可爬得却更慢。
我绞尽脑汁,却仍想不出一个能让那鹞子接受两小我分量的体例。这时,俄然听得一声锋利的破空之声,却见一支长枪射了上来。
山都抬开端,道:“割吧,圣幡已被你这怪物玷辱,不能再号令全军了。”
我弯了哈腰,筹办松开手。
山都喝道:“天法师宝训第十七条,还曾说过,圣物若被玷辱,便要借回禄之力来浣洗。快去搬柴来。”
我左手的长枪上面一下失了借力,单靠两脚,那里能保持身材的程度?人也猛地下落。我两脚紧紧夹着旗杆,冒死想用腿来夹住,但身材还在下落。本来那蛇人距我不过三四尺,一下就到了那蛇人跟前。
蛇人见火四溅,又向外散开了一些。只是这些柴草就算烧也顿时就烧完的。我咬了咬牙,把剩下的火药包好,扎在枪头上,往架子下一些小火上一探,布条顿时烧着了。
此时情势已万分危急,我心头灵机一动,伸过刀来,在那根粗绳上割下了一段一人长的绳索,一头在刀环上打了个活结,一头在腕上打了个圈结,手握着刀柄,盯着阿谁正往上爬来的蛇人。
蛇人仿佛仍不太会用火,柴草堆得很松,只是放在那木头架子上。我的长枪一扎入柴草堆,只是一甩,那些着火的柴草堆四散飞开,架子上顿时只剩了些零散柴草,那里还烧得起来?
一阵风猛地卷过,那面旗已展开了,兜风,这一阵风将我的身材也在旗杆顶上摇了摇。
这一刀迅雷不及掩耳,也能够说是我最后的进犯了。山都呆了呆,伸手要用刀来格,但却来不及了。眼看这一刀便要刺入它的头部,边上一个蛇人忽地长身,一手抓住了刀刃。我手一抖,拴在百辟刀上的绳索一下绷得笔挺,我用力一夺,那蛇人的手被刀刃划过,两个指头一下飞了起来。
我有点苦笑。我死了后,首级会不会也被挂在旗杆上呢?说不定武侯会给我追加几级。只是当时我连尸身也回不去,追加上十级也是空的。
我看了看那有点破了的怪旌旗,旗上,两小我头蛇身,身穿古衣冠的人正在旗上被风吹得乱动,倒似活物。现在被我割掉一条,旗上的怪物更显得古怪了。
我看准它的枪尖,左手猛地离开旗杆,一把抓住枪尖下的一段枪杆,两脚此时荡回旗杆。一感觉脚尖碰到了旗杆上,便将两脚一个交叉,紧紧地扣在旗杆上。
我摸了摸怀里。怀里,那包火药包得严严实实,象个饭团。这时,山都将那松明凑到柴草堆前去点,边上的蛇人像是见到了极伤害的东西,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