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簿一愣,没想到这小女娃子竟然这般伶牙俐齿,他咳了一声,装出很严肃的模样出来:“肖三花,你暗里杀了四斤老太的羊,犯的是盗窃罪,现在有两条门路由你选,一条,你去下狱三年,一条,把你们家的菜园子赔给四斤老太。”既然这女娃要本身申明她犯了甚么法,那就胡捏一条给她,看她怕不怕,高主簿心中非常对劲,站在那边就想看彦莹哭哭啼啼的说她选第二条路。
四花清清脆脆的应了一声,撒开两条腿缓慢的跑了出去,五花站在彦莹身边,悄悄的拉着彦莹的手道:“三姐,五花不想让三姐被抓走,你还是听娘的话,快些去躲起来好了。”
“三花,你让二花去喊人,她又能喊谁过来啊?官府的老爷过来了,谁敢同他们对着干?”肖大娘愁眉苦脸的望着彦莹,抖抖索索伸脱手来指着床下头:“从速,快钻到下边去躲好了。”
彦莹朝肖文华笑了笑:“村长,你能代替豫州城里来的官爷说话?你说要抓我去下狱,那叨教我肖三花犯了哪一条法?翻了大周的法规让我瞧个明白!”
屋子里边乱成了一团,大花颤抖着身子走到彦莹中间,将阿谁水煮蛋推了过来:“三花,你把这水煮蛋拿畴昔,也能折算成一个铜板赔给四斤老太,我不吃了,不吃了。”
“我可不信赖知州衙门里的主簿竟然这般没见地,怕是冒充的吧?”彦莹瞧了一眼高主簿,见他斑白髯毛气得翘了起来,不住得在抖着,微微一笑:“现儿今,阿猫阿狗都能来讲本身是衙门里的老爷了?”
“你、你、你……”高主簿气得脸红脖子粗:“好你个无知的丫头,你没进过城不熟谙老爷我倒也算了,为何要这般混说?”
肖大娘坐在床上直抹眼泪:“这阵子可不能让三花出去,万一被抓住了如何办?听四花说,昨日阿谁肖来福赶了骡车送了四斤老太进城,必定是去找她娘家阿谁表哥了,明天……哎,三花,你到床下躲躲,四花五花你们站到床前边挡挡你三姐。”
“我只是想着,知州衙门里的主簿,应当对于法规晓得得清清楚楚,可方才听着你宣布我的罪行,却只觉好笑。何为盗窃?盗之意义,本不是本身之物,以分歧法之手腕据为己有,窃,乃是说于无人之时才动手。”彦莹瞅了瞅高主簿,声音清脆:“我早就警告过四斤老太,不能将她的羊放到我家菜园来吃菜,不然我必定不客气,她却执意而行之,我这才杀了她的羊以儆效尤,何来分歧法手腕?又如何能说是盗?何况我那日杀四斤老太的羊,那么多人瞧着,又如何能称之为窃?”
五花躲在彦莹身后,听着说彦莹要被抓去下狱,眼泪珠子滚滚的落了下来:“不,你们不能抓走三姐,三姐不能去下狱!”
走在后边的肖文华没见着高主簿的眼神,洋洋对劲道:“肖三花,那会子我就说过你,让你识时务些,你们肖家快点把菜园子让给四斤老太,你不听,这下可糟了,知州衙门里的老爷要来抓你去下狱了!”
“这位就是知州衙门的主簿大人?”彦莹瞅了瞅宋主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的格外畅快,笑得花枝乱颤,将站在门外的人都弄胡涂了,这肖家三花还能笑出来?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