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李姌眉角弯弯,嬉笑出声。她用一双大眼细心盯着男人说道:“赵宋文人惹到夫君你了?从未见过夫君这般激昂气愤模样呢……瞧,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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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男人调笑,即便婚后已有多日,李姌仍旧羞红了脸,“天气不早,夫君你本日不是要筹办祭奠吗?不要坐在这里了,我也要下去洗漱,狗熊夫君背我下去!”
女人的惊奇并未让罗开先有所动容,他说这番话的目标也不是为了夸耀本身的博闻多识思虑周到,而是为了印证心中所想,趁便理清思路。毕竟身边没有靠近的谋士,唯有最靠近的女人能够拾遗补缺,以是他持续说道:“娘子毋须惊奇,为夫从不虚言!我与娘子一样初至绥州,却无毛病体味赵宋事件。赫尔顿现已落足宋都汴梁,先前曾多次遣人送密信与我,娘子如果故意,稍后一段光阴所见必能考证为夫所述……”
火娘子皱了皱清秀的眉毛,持续说道:“初见二道沟那些人,他们穿戴的袍子脏污褴褛,骑的马匹也是瘦骨嶙峋,与之前碰到的匪盗没甚辨别,以后被我们招揽,也算是吃饱穿暖……应是跟着我们的人学的,变得洁净了很多……至于李刺史的部下,昨日我没如何留意,不过他们也就是比之当初的二道沟那些人也就多穿了一层铠甲,内里的袍服一样非常陈旧,昨日偶尔路过切近时,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汗臭味,明显……他们的景况并不好,和我们的人比拟,相差甚远……”
“娘子真是心细如发!”随口夸奖了一句,罗开先非常欣喜的把女人温软的身子向怀里揽了揽,接着说道:“二道沟等诸多小部族或说村庄之人只能算是勉强保持活着,他们除了凭借党项人,或者附庸宋人,并无其他更好前程,以是当我们招揽他们时,很快就能获得他们的跟从,所谓穷则思变,便是如此。而绥州其间,虽名为宋地,却处身边塞,与赵宋庙堂间隔甚远,且常有战乱之苦,民气难安之时,其生存安在?以娘子所观赵宋边军之态势,此地治下之民会为多么模样?虽未曾亲见,却无妨测度一番……”
“如此说来……夫君你是想拉拢绥州这方百姓?”男人说得详细,李姌听得也非常当真,趁着男人话语停顿的时候,提出质疑道:“只是,绥州为赵宋治下,此地百姓若要迁徙,东去千里皆为赵宋之地,何必辛苦远赴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