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复连山关,细河大捷!这是开战以来清军光复的第一个要地!
“杨兄弟,致之啊,这,这,别怪我鲁莽啊,我是太欢畅了,咱是第一回打这么痛快的败仗呐!比之跑马集一战,这一战,这一战,哈哈!太他娘的痛快了!只可惜我的追云驹了。”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练习有素的日军呢?扫尾之战并不顺利。
气哟,真是气人哟!本来觉得左营捞了一个必死的苦差,哪知倒是轻松非常就击退了小鬼子一次打击,以后变成了没事人儿。耳听三庄子方向打的热烈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干焦急,眼巴巴地盼来了一股子日军马队,还给放跑了七个,这火气啊,在左营营官内心头是一阵阵的升腾。
镇边军、新奉军,功字军呢?不能就那两门炮了事吧?
丢了帽子的哨官扯着嗓门大喊:“对准,预备......妈的,是本身人!不准开仗!”
“这个夏青云!传令,马队加快进步!”
“全都听我号令,缴枪不杀!把鬼子军官集合起来,本人要挨个......”
“他娘的,你们开的甚么火!?”胡殿甲气得连连跺足,一巴掌就拍飞了领队哨官的暖帽。“居高临下,以逸待劳,竟然连这几个小鬼子都放不翻!?他娘的,他娘的,可气!滚!”
三庄子高地上,一向旁观战局的聂士成冲动了。
马蹄声急,又有马队来了。
哟,看人家马队统领大人的口气多大哟!
午后,战果统计出来。
疆场上到处散落着尸身、兵器、马匹和各种杂物,氛围中的血腥味稠浊着硝烟味以及人马的汗酸味,另有那些小鬼子吓破胆后的屎尿味,即便是河谷内凛冽的北风用力儿吹拂,也吹不走这些疆场上特有的气味。
草河堡西的高地上,“噼里啪啦”一阵排枪过后,仍然有七名日军马队闯过火力封闭线,缓慢地冲进草河堡西门。
南边,一马抢先的永山只觉左肩一麻,落空均衡的身材差一点坐不住而跌落马背,幸得他骑术高深、反应快速,方才稳住身形,又觉身下的战马俄然地矮了一截,“稀溜溜”长嘶一声轰然倒地,将永山摔出约莫7、八米远。前面的马队弟兄惊呼连连,仓猝加快上前救护统领。
顺手仗,谁都会打,老将这幅吃相实在有些丢脸,令杨格忍不住想笑,却又不得不忍住、憋着。确切哟,目前的清军各部都是如此,败,一溃千里;胜,气势如虹。可惜的是,清军各部将领完善谋胜之法,故而屡战屡败,使战局几近不成清算。现在,清军胜了,下一场胜利安在?或许,有了此次的胜利以后,杨格能够更轻易地谋得下一场战役的胜利!
“滚你的!”永山闻言一脚踹出,将杨格踹倒在地,号令声也戛但是止,这时候,永山才回过神来,“哎哟”一声欲站起家来,却觉左肩剧痛难忍,面前一阵阵发黑,另有无数的细姨星闪烁飞舞。
聂士成也当即警省,这一战博得洁净利落,若要到最后折了一员大将的话,可就......“愣住干啥?杨大人的号令就是本官的号令!”
“另有草河堡。”杨格回了一句,见永山肩头乃是贯穿伤,约莫是间隔敌军太近中的弹,这类伤很好措置,将蘸药纱布头子伸进伤口少量起止血、消毒感化,扎上绷带后吊起手臂便能够了。当然,这只是告急措置,待会儿有前提了,还需将伤口的一些被铅弹感染的肌肉剪掉重新包扎。“不过,看大人你这伤势,得回奉天城好生安息一个月了。统领大人,千安!”
几名镇边军马队愣了愣,还是架起怒骂不止的永山上了马,径直向高高的摩天岭而去。开打趣嘛,现在杨大人手里有依帅和聂军门的令箭,在这疆场乃是说一不二的大将,就算统领大人指责下来,我们这些戈什哈、小兵儿也得履行号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