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本被你抛进江里,这会不晓得在哪个鱼肚子里呢”刘子光说
按照马素福的交代,福远号的老板赖有为从客岁开端雇佣他私运银子,马素福是海盗出身,对旅宋到上海的水路非常熟谙,对遁藏海上查缉也很精通,他纠集了一帮乌合之众,买了条大明武昌船厂制造的两用船,就如许做起私运转当,走同一条水路的私运客很多,但只要马素福旅宋上海两端都吃得开,以是他的买卖做的很红火,穿越一样装了银子重新卞京到上海,再装上瓷器丝绸到新卞京外海调换大洋此岸过来的银子,如许两端跑,两端的关税都不交,一年下来马素福的身价就超越了十万,这还只是赚了个跑腿钱,至于真正的大老板赖有为,那就不晓得赚了多少万两银子了,毕竟人家不但要这一条银船
“鄙人旅宋水兵缉私分舰队上尉赵康,拜见刘大人”那人也是个聪明人,赶快重新给刘子光见礼
“我朝银山都开采殆尽了,市道上畅通的大部分银钱都来自外洋,有西洋诸国采办货色的各种银币,另有日本和旅宋直接开过来的银船,日本海内铜贵银贱,大明朝能换一两银子的一贯铜钱拿到日本就能换一两五,这类快速暴利的赢利体例使得很多海商铤而走险,斥地了铜钱换银钱的海路,不过这条路走的人多了也垂垂的变得不那么好走了,现在日本国的银铜比价已经和大明相差无几了,厥后又呈现了一条银钱流入的通道,那就是从旅宋转运银子,旅宋国利用的金银币都是从极东的外洋运过来的,传闻那边的金银代价极低,的确如同砖瓦普通便宜,成色确是极好,固然万里悠远,但是只要运来一船金银就够下辈子活的了”
那人神采一变,旋即又平静下来,神态自如地说道:“你说的甚么,我听不明白”
马素福的心机防地很快被击破,他沙哑着声音说:“能不能给我一根雪茄”
“听不听得明白无妨事,你本身内心清楚就行,对了,你兄弟赵靖可好?潜艇兵不好当啊,另有文隽,有日子没见了怪想的,你见到他帮我带个好好了,你能够走了”
赵康和刘子光对视了一眼,各自会心的浅笑起来,他们晓得,这桩案子有端倪了
马车绕了好几圈,肯定没人跟踪以后才进了胡大蜜斯的别院,两个俘虏被抬进地窖把守起来,刘子光到上房简朴和胡懿敏说了一下产生的环境,胡大蜜斯闻言眉头舒展起来讲道:“市舶司对外洋商船征收的税款首要有三种,一曰水饷是以以船的容积量为标准,每船不敷50两至1000两摆布不等,二曰陆饷,就是货色入口税,申报的入口货色均匀税率不敷两分,其三就是针对东洋旅宋银船加增饷,税率是六分,如果照你所说的十万两银子的话,那就是应缴税银六千两,赖家从外洋运来便宜的银子,再从本地兑来更便宜的货色出口外洋,收支之间偷逃的税款就上万了,再加上外洋贸易的一本万利,想不发财都难啊,照如许下去,恐怕福远号把握的银子就要比日升昌还多了”
马素福在旅宋熟谙一个官员,恰是因为他的包庇,旅宋缉私家员才抓不到证据,至于上海方面,和市舶司打交道的是赖家,马素福对于详细环境并不体味,只晓得向来没人来收过税平时和他打交道的是赖有为的侄子赖文广,两边都有不异的帐本,装货卸货时相互签书画押,作为结算的凭据
“如此有劳大人了”赵雷拱手道,刘子光笑吟吟的伸手拉住他的手,两人的手掌在空中拍了一下,这就算是说定了
马素福身上的油水大抵只要这么多了,刘子光回身出了审判室筹办向胡懿敏先容一下环境,正瞥见一个剑手仓促走过来,对刘子光说道:“大人,您的两位船埠上的朋友被赖家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