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寨子里忙着串连呢,且,我看他们都是闲的吃饱了撑的,现下谁没拿了咱爷的好处?都说吃人家嘴硬,拿人家手短,我看到时候谁敢不投您一票?”
一个身穿青灰色马褂的中年人迈步向前,终究在那把太师椅面前站住了。
李九见状,立即趋步下了台阶,蒲伏在地,口中大喊道:“鲁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那就好,那就好。”刘老斑点了点头,随即大步迈了出去。
第二天是聚义大会拜庙门的日子,跟着十二礼炮隆隆响过,老鸦岭庞大的寨门轰然翻开,庙门高低整齐严厉的站立着盗窟的喽喽们,旗号猎猎煞是严肃。
“对对,就是阿谁僧格林沁不就死在咱捻军马队手里了嘛!”
“哼,你懂个球了?”刘老黑转脸怒道,吓得李九赶快的把脑袋耷拉了下去。
“谢过鲁王千岁!”李九叩首如捣蒜谢恩过后,蓦地昂首难堪的问道:“千岁爷,那您封我为红枪会总办了,阿谁阚丙阚老爷子那,可咋办啊?”
“另有阚老头子手底下那几个,南阳的尚建武,归德的涂老七,洛阳的袁德才,这几个当年在捻军都是牛鼻子冲天,此次老子非把他们连锅端了不成!”刘老黑怒砸交椅扶手,而后赶紧又低头看了看,恐怕把交椅砸坏了。
巨大的油灯里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全部聚义堂都显得温馨非常。
“僧格林沁,蒙古亲王。”李九说道。
“李九,本日山下可有甚么动静么?”中年人一脸的虬髯,眼睛一瞪,立即让身边的李九内心不住的颤抖。
“啧啧啧,短长!”李九赶快说道。
“爷,您擎好吧。”
“对,对,传闻他们当年都是咱蓝旗骑虎帐的旗主,骄横的很嘞!”李九立即弥补道。
“呸,短长个屁!想起这事老子都活力。要不是咱老爹舍生忘死,那僧格林沁精的跟猴一样,他能上了这帮泥腿子的当?!”刘老黑气呼呼的说道。
自从捻军散了伙,阚丙便当了河南红枪会的总办,在捻军中的职位多少还是压了刘老黑一头,这气在他这就是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