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严峻时候,李云汉却看到阚雍一脸沉寂,仿佛对甲武的行动涓滴不觉得意,反而冲着他笑道:“司令,既然您筹办扯一张皋比来做大旗恐吓刘镇华,莫非不怕冯玉祥趁虚而入吗?”
阚雍这么一说,李云汉心下又是一惊,得天下首在得人才,那些战将自不必说,你对他好些,他便豁出性命跟你干,但是仅凭这些还是远远不敷的,战将的要求跟着兵器设备的进级,早已变的更加刻薄,不但要求他们要有勇,还要有谋,而有谋必须是心机重重才行。
李云汉站起来的时候,双眼已经发红,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柴云升说道:“袁德才是咱的兄弟,想不到竟被一个小狗崽子如此欺负,我这做朋友的,怎能不活力?!”说完,李云汉冲着内里喊道:“甲武!”
分开了宴会,李云汉带着甲武和小肖直接去往了洛阳盐帮袁德才的家中,此时,袁宅以内一片哀鸣,见有人前来,立即上前查问,得知来人竟然是鲁王时,袁家长幼立即伏地大恸,哀告李云汉脱手互助,李云汉安抚一阵后,才算了事,被袁家安排到了后宅客房歇息。
“不过,咱的人多数是些草泽,最有战力的也不过是各地红枪会的后辈,但是他们手中的家伙实在是寒酸,要真跟人家镇嵩军干起来,恐怕烧火棍如何也打不过枪杆子吧?”风四哥谨慎的说道,随后,李云汉开朗一笑,说道:“没事的,我们正有一支劲旅赶到,让兄弟们都放心,只需在城外给我摆摆架式便可。”
阚雍不置可否,只是点点头持续问道:“那司令可有良策?”
不过,阚雍转念一想,忽又大笑道:“司令,您这是摆的甚么龙门阵啊?都要开战了,为何还在洛阳城里住着?不怕刘镇华派人杀了你吗?”
阚雍拨了拨脑门上的几根头发,他一贯松散惯了,这一点不对都觉的有辱斯文,直到他理清了乱发,这才说道:“司令,您现在处境很伤害,刘镇华是个军阀,他的部下也都是匪贼出身,匪贼办事向来都是没有章法的,万一哪小我不平号令,打将过来,这小小的袁宅底子抵当不了多久。”
李云汉面无神采的说道:“是的,他们抓了袁旗主,我必须脱手,不然今后咱在这豫西地区就没脸见人了。”
柴云升被李云汉这突如其来的一摔,吓的向后猛退了两步,口中不住的劝道:“云汉兄,你这是为何啊?”
第二日一整天,洛阳仿佛仍然仍旧,跟甚么都没有产生似得,直到早晨入夜时分,风四哥悄悄来到袁宅,见到李云汉后第一句话就是:“司令,人马已经聚齐,未几很多,恰好三万!”
阚雍的话说的直接,甲武噌的一声跳了过来,指着阚雍的鼻子骂道:“你个小子,敢咒司令?!看我不杀了你!”
说完,李云汉拂袖而去,留下柴云升长叹一声,不知如何作答了。
阚雍一身风尘仆仆,进了屋连口水也没喝,便张口问道:“司令,您这是筹办跟镇嵩军开战吗?”
他上前按住甲武抬枪的手,笑道:“阚参谋,你有话无妨直说吧,来,坐下说。”
风四哥一听,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转而一笑,回身便分开了。
李云汉领了领披在身上的衣衫,踱步到阚丙面前,死死的盯住他的一双眼睛,他倒是要看看阚老爷子口中说的善断之士到底是几分的料子。
后半夜,袁宅俄然有人打门,下人去看了,不一会又领进一人,此人荏弱,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通报姓名时,只说了他是司令部参谋,姓阚,下人不敢去打搅李云汉,便通报了甲武,甲武一听,从速去叫起李云汉,李云汉晓得是阚雍来了,因而赶紧叫人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