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公，想必杨师长是想要浙江督军的差事，卢师长想要的是淞沪护军使吧？”常瑞青把手札塞进信封还给了徐树铮，淡笑道：“上海、浙江都是最肥美的地盘，上海的贸易税、大烟税一年起码也有个三千万吧？浙江应当也不下这个数……如许的地盘不让杨师长、卢师长去镇着，换了别人去，芝须恐怕也放心不下吧？”
“是啊，”常瑞元嘻嘻一笑：“我那大哥离家十几年了，现在好轻易混了个营长，固然瞧上去挺寒酸的，不过总要回家见见爹娘吧？”说到这里，他俄然怔了下，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大帅，您如何甚么都晓得啊？”
……
火车“咣当咣当”的向前行进，才出了北都城没多久，颠末端大兴、廊坊等当初八国联军打进北都城所颠末的要点，一起驶向天津。这个期间京津铁路沿线已然是帝国主义的后花圃了，沿途时不时还能见着挂着各色本国国旗的虎帐！不过车厢内的北洋大小军官们，对于这些形形色色的本国虎帐早就已经完整麻痹了（连北都城里都有），一起上谁也没有提起这些不镇静的事情，只是在聊着北都城、天津卫的奇闻轶事，时候倒也消磨得缓慢。
张勋倒是微浅笑了笑，话锋一转，又道：“瑞元呐，你阿谁哥哥这两天是不是要回徐州啊？”
第十八章南下徐州
“铮公，我们的北洋就算有些涣散也是个庞然大物，现在的中国还真没有甚么权势能够代替我们。再说了，我们北洋不连合，孙中山那边也不是甚么铁板一块。”常瑞青朝徐树铮笑了笑，低声安抚道：“只要这一次的督军团集会上能够达成分歧，支撑插手协约国对德宣战，再把参战军给练成了，咱北洋的凝集力必定能渐渐规复起来的。”
“……老头子才走了才几个月！我们这个北洋就算分崩离析了，一个参战的决定，折腾了快三个月也没有个成果，堂堂中心还得低三下四去求甚么督军团的支撑！耀如，你瞧着我们的北洋的气数是不是已经快到头了？”徐树铮的情感较着不高，很有些对反反动奇迹悲观绝望的意义。
“不错，我兄弟是在辫帅手底下当听差，前两个月还跟着辫帅来过一次北都城。”这事儿，常瑞青一早就跟徐树铮说过了。徐州现在是张勋的地盘，徐州后辈在辫子军内里混口饭吃也是稀松平常的。再说，这位张辫帅固然是江西人，这些年也给江西老乡做了很多功德，但是他的军队内里却不消江西老乡帮着兵戈，不是本来江苏的巡防营，就是从徐州四周招募来的。
“哼，也不晓得他是民国的定武大将军，还是大清朝的两江总督，南洋大臣？我们北洋如何会有这类怪物？”徐树铮满脸讨厌地说道。
“树棠”是陆军第四师师长兼淞沪护军使杨善德的字号，此人是皖系的骨干，他的第四师更是皖系的台柱子。而那位卢子嘉就是卢永祥，眼下是陆军第十师的师长，一样是皖系大将。这两位固然属于皖系，看来对段祺瑞也不是无前提的从命，表一个态还要讲前提，也难怪徐树铮有点儿悲观了。
一个眉清目秀小听差笑道：“准是阿谁孙大炮，全中国数他最坏，又不敢跟咱大帅明刀明枪的来，就只能躲在上海租界内里过两句嘴瘾。”
“他娘的，必然是阿谁小兔崽子在背后说咱好话呢。”张大帅随口骂了句，又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前清的徐州道台衙门，现在的定武大将军，安徽督军张勋张辫帅的督署内里。这位威震两淮的辫子军大帅正舒舒畅服的伸腿伸腰的坐在太师椅子上面，手里拿着个水烟壶，才吸了两口，就没出处的打了个大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