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鸣公主呢?”
“平江盐场,左手边列队登记;苍茫盐场,右手边列队登记。”空位边上另一个黑衣大汉跟着喊道。
眼看喜鸣牵着马往四人走去,蓝衣大汉神采终究松了下来,看来本身确是曲解了。随即他神采一冷,看向更远处的自家盐田,那边另有三个突入者。
镡頔也认出喜鸣来了,转头对车坻沧车沧桑低声说道:“这就是独走幽南山道那小子。”
车氏兄弟及镡頔樊武皆是一怔,几人你望我、我望你半天,都觉得是对方熟人。
喜鸣却不管很多,眼下要紧的是脱身;再说,幽南山上几句偷听来的话,已让她将镡樊二人惦记上了。
“不认得——按老仆人叮咛,每次来渔福镇我都只在远处张望,吉利盐场的人都不认得我。”
“难怪世人要铤而走险,这私盐买卖公然好赚。”喜鸣一边咋舌一边暗想。
“我还要去苍茫盐场,传闻苍茫盐场的盐田在这一片。”喜鸣看蓝衣大汉神采不善,从速又胡掐道。
锦袍公子边走边沉吟,过了一阵说道:“我们先去镇上,看喜鸣的模样本日应当不会分开渔福镇,等在镇上碰到再说。”
想到此,喜鸣顿时昂首吸吸鼻子,一股淡淡的海腥味从东面随风飘来。喜鸣再不游移,翻身上马“嘚嘚”而去。
喜鸣还未及说话,蓝衣男人已将她高低打量两眼,持续说道:“年纪不大,胆量倒是不小,竟敢擅闯我吉利盐场的盐田——说,来此何事?”
喜鸣闻言已知这些盐田不能乱闯,自知理亏之下灵机一动,答道:“大叔,我要去平江盐场的盐田,不想迷了路,正不知该如何走?”
蓝衣大汉一边疾走一边忿忿的想:郑国乱是郑国的事,这些郑国报酬何都跑来渔福镇,莫非真当渔福镇人茹素不成!
“公子,陈彪过来了,我们是走是留?”一身细麻布长袍的坚叔看了眼玄色锦袍公子问道。
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厉喝,喜鸣从速回身,看到一蓝衣男人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肝火冲冲地望着她。
蓝衣大汉眼中寒光一闪,冷冷说道:“平江盐场?找平江盐场怎会来此处,平江盐场离此远得很。”
那边苍茫盐场的一间盐房俄然走出四人,喜鸣看得心中一亮,俄然杨手大喊道:“两位兄台,让小弟好找。”
蓝衣大汉听了这话,眼中的寒光微收,似信非信的看着喜鸣,“苍茫盐场?”随即抬手往右手边一指,持续说道:“那边是苍茫盐场的盐田。”
要知当时民风,很多男人也喜披垂长发,本日喜鸣就将长发放了下来,镡頔樊武在半晌间竟未将她认出。
“如此我们先走。”
“这陈彪可认得你?”锦袍公子反问道。
“遭了,竟是那小子。”樊武最早认出喜鸣,不由脱口说道。
喜鸣牵着马儿站在渔福镇偌大的盐市边上,昂首望了望天上的日头,此时最多辰时过半,这盐市上已是摩肩擦踵、拥堵不堪,好一副热烈繁忙的气象。
哪知蓝衣大汉却并不完整信喜鸣,又上前一步逼问道:“小子,说,你到底是何人?别想拿平江盐场苍茫盐场压人。”
蓝衣男人见那三人倒是有眼色,已见机的分开了自家盐田,也就不再持续向前。他转头又看了眼苍茫盐场那边,只见那灰衣小子已与苍茫盐场的二场主等人聚在一起,指手画脚也不知在说些甚么。
“不急——坚叔已有三年将来渔福镇,见面之事看看再说。”
边上的人群俄然骚动起来,纷繁往西面跑去,有人大喊了声,“招盐工喽……”
“公子,此次不与吉利盐场的人见面了?”祥云插话问道。
挤在空位上的人群闻言“呼啦”一声纷繁挤到两张石案前排好,竟再无刚才的喧哗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