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面有难色,沉吟一阵后应道:“鸟羽首级所托之事非陈坚不肯,只是鸟羽首级所要兵器皆是各国国府看得最紧的物事,且鸟羽首级又要的急——”
是夜,喜鸣坚叔冰瓷三人再临娇燕楼,鸟羽在此等着坚叔的回话。
鸟羽心底清楚陈坚所说的城中大事乃是指荆国新国君花落谁家之事,不过他还是愣了好一阵才问道:“这是为何?”
陈坚陈英听了鸟羽此话不由微有惊奇之色,随即又了然的点了点头。
绮络说着回身走到卧榻边上,翻开被子的一角,将红色珠子置于卧榻上,再将被子拉过来挡住珠子——公然,覆盖在被子底下不见光的珠子顷刻光芒四射。
绮络闻言非常惊奇,翻开绢帛,上面只要短短两句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望夫人好自为之。另,机会一到,有事要夫人互助,事成以后自有人带夫人出宫。
眼看侍卫队就要走畴昔,步队最后一名侍卫颠末绿荷时却俄然离队,两步疾跨到绿荷面前,向绿荷手上塞了样东西,几近私语般说道:“顿时交给绮络夫人。”
绮络未理绿荷的话,只反问道:“那侍卫可有说此信是何人要他转交?”
“不知那战斧铁箭陈兄何时可交予鸟羽?”鸟羽不想再说高穆康之事。
“夫人,是四公子的一个侍卫偷偷交与奴婢,让奴婢顿时转交给夫人。”
鸟羽顿时转悲为喜,连说有战斧铁箭也可。
“信上未落写信之人——现在这宫里牛鬼蛇神齐聚,民气更是难测,那侍卫面上虽说是四公子的人,可也难言此信就是四公子所写。”绮络嘴上如此应着,心中却已有七成掌控此信是四公子高穆允所写,因为她已想到这颗随珠能够在何人之手,且放眼天下,只怕也只要此人虽与本身过节甚深却仍愿冒险相救。
“父亲,英儿实在不孝,因英儿的病竟又使父亲堕入两难之境——”
绮络低头细心打量那颗包在绢帛中的红色珠子。此时天气尚早,秋阳将寝宫照的透亮,女子拳头大的红色珠子在日光下暗淡无光,暮气沉沉,实在看不出有何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