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荆国公病重后,这些事高穆允日日在想,颠过来倒畴昔的想,只是每日展开眼都是本身的情势又好了一分,可三公子的情势也好了一分,也就是说本身与三公子之间还是是僵局……
“坐下说。”高穆允面上虽另有气恼之色,语气却已和缓下来。
“你……”高穆允气得刹时变了色彩,可又觉得东方姚如此行事说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本身实在不必气恼。如果气的胡涂了,反倒正合了东方姚之意。
他已得知昨日三公子高穆康对九公子,也就是两人的九弟动手之事。他愁苦的倒不是此事,他沉闷的是如何突破眼下茝阳城的僵局。
当今天下人眼中的大安五霸,唯有荆国事大安王族后辈分封建立的诸侯国,有天家血脉,与凤岐天子同为高姓。
“朱紫说,四公子是个好人。”
“你——”
高穆允皱了皱眉,“你说我眼下有何难?那朱紫又如何知我有难?”
“唉,不说此事了,你这绕口令普通,我已听得晕了——你只说,我为何要去见你口中的那位朱紫?”
此次高穆允只睨了东方姚一眼,说道:“眼下这城中,我这祸害的难与另一祸害的难并无分歧,那你这贵报酬何不找另一祸害,恰好找上我这祸害——你与那祸害可也干系匪浅,我传闻你才为他找来了南海奇珍火海马。”
“哼,好一张利口——说吧,我这城中之祸有何利可予你?”
东方姚年已不惑,其人却还是如同临风玉树般清爽超脱,走进书房先是不卑不亢向高穆允行了一礼:“东方姚见过四公子。”
“你看三公子将王美人送去娇燕楼便知——只可惜了王美人,枉伴国君半生,最后却落得如此惨痛了局。”东方姚说着摇了点头,“以是我等平常国人避祸只要唯恐不及。”
“此朱紫可解四公子眼下之难。”
高穆允听得一怔,“城中朱紫——是何人?”
“城中有一朱紫想要与四公子见一面,东方姚本日就是为这位朱紫传话而来——四公子如果承诺与这朱紫相见,就是予利与东方姚。”东方姚坐下后径直说道。
“四公子是有所不知,只要这名字不从我口中说出,我便可打死不认,另一祸害又如何能认定此人就是我为四公子举荐。”
“趋利避祸乃是人之常情——四公子三公子现在既是这城中最大的祸……”
“四公子何必在乎我可获何利,四公子只要晓得本身可获何方便可。”
高穆允不悦的看了其人一眼,说道:“你这茝阳大商不是说这些日子要避祸,谁也不见,谁也不睬——本日为何又登了我这祸害的门?”
“东方姚觉得三公子比四公子看得透。”
前几个月,大哥体弱的荆国公病倒,丞相国尉两位国之重臣再次发起立至公子为世子,只是荆国公听了绮络撺掇,一心想立九公子为世子。三公子四公子趁着荆国公踌躇之时,先联手囚禁了至公子,又架空了丞相与国尉两位大人。眼下三公子又直接做掉了九公子,病榻上的荆国公也只剩一口气,如此一来,城中只剩下本身与三公子两股权势,联手之势算是到此为止,而后将是两强相争之局。
“此话怎讲?”
“哼,你那朱紫既然觉得我高穆允是祸害中的好人,那你就问他敢否踏进我这好人的府邸——若他敢,我就见;如果无此胆量,那就见也无用。”
“东方姚不是说了,此次是为利而来,四公子怎会如此健忘——再说,此利足以令人有迎祸而上之勇气。”
高穆允此次是真的胡涂了,“只为我是个好人?你那朱紫觉得我是个好人?”
荆国这一代公子与高穆歙等凤岐王子同为‘穆’字辈,荆国三公子名穆康,四公子名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