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边都在遣出的哨骑硬探,密布河东群山之间,或者相互错过,或者就撞在一处,在这寒夜当中,相互扭打厮杀!
巡营一遭,饶是杨凌穿越这几年来已经极力打熬本身筋骨,也累得是骨软筋酥,坐在马背上都有点直不起腰来了。
实在启事也没有多少庞大的,鄜延军固然未曾出征,可精锐也已经被抽调一空,特别用来加强了环庆军。在伐燕战事之时,单论一军兵力,就是环庆军最多,而刘延庆也极得童贯拉拢,模糊就有与老种分庭抗礼之势。
“俺另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亲临阵前,天然有俺们这些厮杀汉,另有韩帅这等人物,不必晋王冒险了罢?”
杨凌哈哈大笑:“直捣黄龙么?有那一天,有那一天!”
夜色当中,远处模糊传来凄厉的号角之声,惊起山间群鸟,月下振翅而飞。
杨凌仍然看着西面,缓缓点头,轻身道:“我若不亲临前敌,但有变故,就赶不及去清算了……”
刘光世所部,韩滔的骑军先出,动静还不是甚大,而刘光世的主力一动,倒是连绵数十里,阵容显赫惊人,军马相互争道,庞杂扰攘,看得筹办跟进保护雄师侧翼的折家军直是目瞪口呆,隔河相望的鄜延军几年未曾见他们行动,更是错过陕西西军大肆而出长征数千里平江南伐燕云的战事,怎生就变成了如此这般模样?
在刘光世刘衙内接掌鄜延路以后,好大喜功的他就大肆扩大分力,短时候内尽快的规复鄜延军的建制。
如此骨干完整的丧失和整建制的离开,对鄜延军战力的伤害当是多么样的严峻?
一名晋王亲军甲士见杨凌久久西望,迟迟不肯回归中军大帐,忍不住就规劝一声:“晋王,还是早些安息了罢……”
……
“有那一天!”
这句不详的话语没有说完,杨凌就收住了口,回顾对着身边甲士一笑:“不是抱怨跟在老子身边没厮杀机遇么?现在跟随老子上前,还这么多话,把稳老子将你留在大营,你干不干?”
“直娘贼女真鞑子就是诱俺们向东!等雄师都装进山谷了,就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一阵狠打。到时候堵在山间,看怎生是好!洒家但是没那么傻!”
几场大战,都是环庆军蒙受打击最重,丧失也最重,厥后整建制的改成晋阳军,可谓是没有多少人能够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