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血淋淋的场景又闪现在面前,傲冷雪感喟道:“你们明知不是敌手,却还要一个个去送命……”。
转头望去,方才的来路已在乱石堆中。人生如戏,路如人生,来路与去处,起点与起点,是两个截然分歧的天下,天国?天国?
敖冷雪心中蓦地一空,满腔的感激之情顿时化为无尽的惆。,他刹时又尝到另一种滋味,那种滋味乃至比仇恨更让人胶葛,更让人揪心。
他话音未落,蓦地转过身来,一动不动地望着傲冷雪:“辛总管呢?他?”
一片青气森森,也不知这是人间?还是在地府?
钟楚杰仿佛看出他的情意,也长叹道:“草百生是个极奇特的人,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救人医病,不为名不为利,全凭一口好恶,底子无因可循……”。
二人在门外三尺处方停下,回顾望去,但见屋内烟雾更浓,如风叠浪,仿佛如一个妖怪在张牙舞爪,刚才那销魂之声令二人面色煞白,心不足悸,二人微一顿足,刹时疾走而去。
那浓眉大眼的青年目中顿时多了一丝诡笑:“小兄弟但是感到不测么”?
钟楚杰俄然怆然一笑:“我虽九死平生,但比起你来却荣幸多了,你那天中了断念掌被他们抓返来的时候,统统人都以为你活不过三天”。
敖冷雪霍然起家道:“草先生在哪”?我要劈面感激他。
浓眉青年长声笑道:“你看这彼苍白日,风景如画,自是大家间的大好光阴,何来阳间地府,那不过是捉弄世人的大话,世上本无此事,更无此地”。他声音明朗,神情萧洒至极,听得傲冷雪表情顷刻间有欣喜、有悲苦、有茫然,但更多的倒是疑虑。
傲冷雪这才回过神来,惊奇道:“此地那边?莫非我们……”
这是一间不是很广大的屋子,屋子由石块垒成,屋内一灯如豆,泛青的石壁在昏弱的灯光下收回青蒙蒙的幽光,。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感,满目惊奇地望着浓眉大眼的青年:“但是,兄台……”他话尚未出口,对方似已明白。
那两人如奉绝音,忙搀扶傲冷雪走进屋内,屋内烟雾重幔,更浓,更熏,热浪滚滚,令人感受就如置身一个铜炉内,口干舌燥,肤面灼痛,那两壮汉扶着傲冷雪站在离那丹炉五尺许之处,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傲冷雪心头一动,脱口道:“莫非是那位草先生救了我”?
他声声清楚如钢针刺入耳中,两个大汉同时看了看傲冷雪,只见他神采灰白,双目已闭,满身已瘫软。二人又相互望了望,同时咬咬牙,四手一抖一送,傲冷雪已落入烟雾翻滚的大锅当中。
摇摇手朗声道:“这等风景美好之处最合适吟风弄月,谈古论今,若想听故事却非那边莫属”。他双目四周一瞥,径直向来路行去,傲冷雪跟在他身后,二人又回到那阴暗的石屋当中。
傲冷雪醒来,伸开眼睛,便是后一种感受,他脑中俄然闪过被扔进大锅时的景象,不由悄悄叹道道:“嗯,这就是了”。
二人并坐床榻之上,但表情已与先前大不不异,浓眉大眼青年望着墙角,目光垂垂变得炽热,流射出仇恨一样的火花。他那痛苦而悲忿的脸在幽森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可骇惊心:“那天早晨,我们十几人抱定必死之心与那魔形传人决一死战,岂料,那魔头武功太高了,的确是个妖怪,我们十几人围攻他一人,未伤他毫发,反而一个个丧生在他剑下……。
傲冷雪无法点点头叹道:“虽是有点不测,但想想,确是在道理当中”。
“不,庄主一向叫我们走,不要白白送命,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