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道:“臣定不负皇上重托。”
玉小巧点了点头,对劲道:“不错,当初司马家属权势逐步增大,篡国自主,竟与璟国成二分之势,可如果璟国灭北孟,则天下大定,万民归心,如孟取璟而代之,则虽取天下,难聚民气。司马超深知,璟为正统,虽势陵夷,但天下士子百姓仍然诚恳奉璟,在天下人的内心,苏氏永久是皇室,司马氏只是篡乱之辈。”
司马超笑的如同天真少年,他落拓的吃着茶,回过甚对着苏晋道:“如何?岸边杨柳新绿,河里残红如火,这番景色很难见到吧?”
“皇上,臣宁肯死于切谏,不肯奉承偷生蒙蔽天听。”
“可现在司马超坐拥雄兵,已兼并了都城,反观我却此等地步,应以何抗之?”
锦袍一挥,他竟深深一拜,语气哽咽,“请女人襄助我成绩大业!”
苏晋想起刘伯父的刚正不阿,忠心护国,又想起他壮志未酬,饮恨而死,本身做了三年的壁上观,虽说是为大局,可不管如何过不了心内这一关,他很想在解缆前找一个偏僻地点祭奠故交,可多年哑忍淬炼出来的明智奉告他,这么做除了让本身心安以外,对大计有百害而无一利,心内如同烈火烹油,面上还要若无其事,只整了军,立即出了南陵,直奔檀溪而去。
“凰星未陨,匡扶大业,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王爷现在虽是偏安天下一隅,但数年以内,司马超绝对不敢风险王爷,王爷可安乐度日,可争夺大位,一统天下,乃万死难成之事,风云一起,便无转头之路,王爷之志是否坚固?”
此次玉小巧摇了点头,却不缓不慢道:“太子不必焦急,莫说我无此心力,就算是有,恐怕以我之才,难当大任,说高了,我也只是一方学士,可您需求的是国之巨才,文武全能,缺一分都不成啊。”
刘璟忠死了,并且是极刑而死,在离南陵不远的檀溪,被生烤毁尸,对苏晋来讲,这的确是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璟忠是甚么人?从他的名字便可知一二,璟忠二字,意为璟国尽忠,人如其名,他长久的平生,的确深切的做到了这点,他本是璟国属地军侯,自从三年前璟国毁灭,司马超即位为帝,璟国旧部十停有八停都降了司马超,认了“孟”这个国号,独独不肯归降的两停,一是漠北的韩执,二就是这个刘璟忠,只因刘家世受国恩,他死也不肯归降,他的兵士不敷三万,却与司马超抵死相抗了三年,司马超本可一举歼之,却不知为何,一向听任不管,只由守城军压抑,并未出过大乱,可前些日子,两军打到离南陵不远的檀溪,司马超俄然声援,刘璟忠的将士多年来跟着他东征西讨,眼看着归降了的都安享繁华,心内早就不满,在刘璟忠大败后,竟有两万兵士叛主降孟。
“可如许的人该去那里寻觅呢?”
司马超微微眯起双眼,“苏晋!你可晓得此时现在,你再言他话会有何成果?”
“皇上,自太祖天子追日叛逆,就曾命令不管何战,不杀俘虏,现在我国海晏河清,刘璟忠本就是疥癣之患,他这两万兵士降服我方,乃是局势所趋,皇上一贯善待俘虏,不知本日为何下此天听?”
苏晋摸不准这内里的企图,只道:“臣定服膺。”
苏晋笑着打了一揖道:“天子驾临,南陵城荣光备至。”
两人并足而行,上了足有一座城楼高的观杀台,司马超命人设好了坐位,苏晋推让一番后便坐在了下首,司马超浅笑着站起来,走到台前,场面顿时温馨下来,他对着上面道:“刘璟忠,本是跳梁小丑,不敷天兵一讨,只是边疆老是孤悬,朕腾不脱手来收伏漠北,此次,檀溪大捷,端赖我孟军将士军威强大,这两万降兵,乃叛主之辈,朕决意,当场正法,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