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追道:“我今后能够试着懂。”
陶玉儿:“……”
萧澜有些奇特地看了他一眼:“你试着懂我娘何为?”
“你儿子在外乱认兄弟,反正都是你占便宜。”萧澜向后靠在树上,“我不去见她。”
为了见儿子,还特地打扮过,专门寻了新衣来穿。这事放在浅显母子之间,自是再平常不过,可恰好陶玉儿是个极好面子之人,又与萧澜普通脾气倔,母子间自冥月墓一别后,便冷酷疏离了十几年,此番俄然被如此直接地拆穿假面,将心中那些期盼与牵挂全数透露在外,竟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老伯言重了。”萧澜语气淡然,却也粉饰不了心中一丝慌乱。
“当掌门有那么好吗?”陆追感喟,“在那绝壁峭壁上孤独平生,哪怕有滔天的权力又能如何。何况生而为人,自该有血有肉有豪情,无念崖的教规刻毒,甚么断情绝爱,听着便疯颠魔障,能从中脱身也是幸事一件。”
阿六这回倒是反应挺快:“在夫人面前,我天然该尊敬些,常日里都是称呼为……萧兄。”
“陶夫人当天为何要抓你走,又为何会在本日放了你?”陆追持续问。
阿六无辜与他对视,你都不晓得要说甚么,那我更不熟,开口八成会被打。
萧澜坐在他身边,道:“我娘不会呈现的。”
阿六大喇喇道:“都是一家人,那里来的跑与不跑。”
“无念崖的人,本来就不该有豪情。”萧澜道,“当年若非是我,她做事便不会畏手畏脚,说不定早已将掌门之位夺了返来。”
陆追代他开口,问:“陶夫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