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比得过mm。”陶玉儿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唇角一勾，“长得这般像小女人，但是合了我那相公的胃口。”
“数年前，我因伤病躲进寺中疗养，厥后就心生歹念。”常九死对此倒是没有坦白，“本来的方丈圆寂后，我便取而代之，打单那些小和尚不准将事情说出去，兼并了镇风寺。厥后见无人认出我，就又得寸进尺，在外头漫衍了求子的流言，勾引年青女子前来烧香。”
“萧家的仆人……”陆追看了一眼萧澜，游移没有说出来。
翡灵溜出冥月墓那年刚满十八岁，娇俏可儿刁蛮率性。当时的常九死还是个匪贼头子，原想抢了她做压寨夫人，成果反而被一把火烧了老窝，心中自是不忿。扛着刀从北一起追到南，孰料终究却生出倾慕，心甘甘心伴在了她身后。
萧澜靠在一边的树上看他。
“找，找过了。”常九死道，“我原是想问翡灵的事，可他说不知，明里给了一大笔银子做封口费，暗中却派人杀我灭口，那夜我受了伤，便趁乱躲进了镇风寺，厥后的事情，你们就都晓得了。”
林威点头，弄了个废旧马车，载着常九死的尸首去了府衙。
常九死道：“李银。”
当时萧云涛在内行商不在家，陶玉儿替翡灵安设了住处，两人干系好时，乃至以姐妹相称。翡灵原是想独占萧云涛的，厥后也有了松动，说如果肯娶她进门，那便情愿与陶玉儿平起平坐，共侍一夫。
“嘴还挺硬。”林威道，“那假扮方丈方丈，在镇风寺中为非作歹的事情，总能晓得了吧？”
“是。”常九死点头，“而在当时，刚好又有一人寻上门，商定一起行事。他说只要萧家的财，不会动萧家的人，待到事成，翡灵自可带着萧家仆人远走高飞，囚禁在墓中也好，海岛也好，总能双宿双飞过一辈子。”
“翡灵脾气放肆放肆，我便自称大恶人，好让更多人都怕她敬她。”常九死道，“我自知面孔丑恶，也从未想过要娶她，乃至还主动帮他去勾引萧家的仆人，想着只要她欢愉，那我也就欢愉。”
【第十章-本相】萧家旧事
陆追闻言内心点头，这可不像是陶夫人的脾气。
“那日陶夫人带着儿子去山中大金寺烧香，夜晚未归，我们便趁机行动。”常九死道，“李银不知从那边雇来帮手，工夫极高，几近杀光了萧家统统的人，又放火烧了屋宅，谁知因为风势太大，连绵焚毁了大半座城。”
当时萧云涛尚未结婚，却有个心上人，是无念崖的大弟子，名叫陶玉儿。
“而后我便逃了。”常九死道，“无念崖的人太多，我救不出翡灵，她也不想让我救，一向抱着萧家仆人的骸骨，疯了普通，嘴里念叨着红莲盏。”
林威道：“不如我帮你抬进山里，再渐渐剐。”
“因为你当初，太凶。”陶玉儿在她耳边低声道，“不过若换做是八|九岁的小女人，即便再凶，他也是喜好的。”
萧澜并未言语。
“这么多年，你就一向待在镇风寺中，没想过要走？”陆追持续问。
我们二当家又白净又高雅，对这血乎刺啦的玩意并无多大兴趣，还是莫要看到才好。
“他当真是常九死？”林威顺手扯了扯袈|裟。
萧澜一脚将他踢了归去。
这名字有些耳熟，恰是前几日过寿的洄霜城首富，也是牛大顶的娘舅。
萧澜问：“你为何一天到晚在泡澡？”
萧澜：“……”
“我……我不晓得，我当真甚么都不晓得。”常九死还是点头。
“翡灵是以大受打击，却又不肯回冥月墓。”常九死道，“在城中行尸走肉普通过了大半年，直到萧家的小公子出世那日，眼底方才重新有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