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是必定有的,不过看这小丫头演戏,也挺成心机。”陶玉儿饶有兴趣,“此番找个机遇,让她晓得阿六就是羽流觞,先看看会是甚么反应再说。”
陆追扯着他的衣领晃了晃,然后将脸埋在他肩头,持续笑。
“姑姑已经带人进了城,她与母亲积怨颇深,如果碰到,不免会出抵触。”萧澜道,“环境未明,母亲还是莫要下山为好。”
阿六排闼想往外走。
岳大刀胡涂:“到底是成还是没成?”
听到院中有人说话,陆追从房内出来,手中还是捧着小茶壶,白衣黑发斑斓玉带,方才该是在烤火,脸颊另有些红。
“嗯。”陆追松开他。
阿六充满等候地问:“好吃不?”
阿六道:“我感觉她有些糙。”
陆追点头。
陶玉儿伸手往左指了指。
“找我有事?”陶玉儿问。
萧澜笑容一僵。
“你不懂,那位公子生得都雅斯文,婆婆姨娘最喜好了,天然是要胡乱心疼一下的。”岳大刀答完又问,“他结婚了吗?”
这名字配着那五大三粗的人,实在是很一言难尽。
陆追还未说话,一旁的萧澜先笑出来。想起这洄霜城四周山上都产青红枣,如果春季里没人摘,一向挂在枝头见了冬雪,便会变成一枚枚酸酸糯糯的小东西,就出门去替他摘。陆追坐在院中小板凳上,看他的背影一起远去,而后便看着阿六笑。
萧澜微微不解,陶夫人却已经看到了他,招手道:“澜儿如何在这,快过来。”
阿六道:“没成。”
陆追看了他一会,干脆道:“不熟谙。”
“好吃,就是有点甜。”陆追擦擦手指,“拿来泡水喝该当不错。”
“那老妖婆可真会糟蹋人。”陶玉儿感喟,“快些回屋坐着,别再乱动了,免得落下疤。”
岳大刀欢欢乐喜跳下巨石,持续向前跑。
“她要嫁阿六?”陶玉儿听了犯胡涂,“不是要嫁甚么羽流觞吗,如何又成了阿六。”
“爹,爹你没事吧。”阿六内心没底,这是个甚么神采,千万莫说是中了邪。
陶玉儿点头,眼中泛着痛恨,未曾粉饰,也不想在儿子面前粉饰。
萧澜道:“为了找母亲。”这话说得也不算假,他这回上山的确是一半为陆追,另一半为陶玉儿。
岳大刀赞叹一声,脱口而出:“公子长得可真都雅。”
岳大刀脆生生应了一句,也未见有何非常,还是笑得一脸春花。
萧澜点头。
萧澜哭笑不得:“母亲就不怕有诈?她先是碰到我,又在城里碰到了阿六,不过像是并不晓得阿六就是羽流觞,现在还碰到了母亲,人间哪有这么多偶合。”
萧澜戳他一指头:“不筹算问问那位岳女人?她与我娘也是偶遇,便跟着一起回了青苍山,传闻一天要提七八回想快些嫁给羽流觞。”
岳大刀却比他更惊奇:“本来你也熟谙陶夫人呀。”
陶玉儿道:“那这么说来,那西北算命的还挺准。”
萧澜从后衣领将他一把扯返来,面色淡定道:“你爹还是交给我吧,这丫头你加把劲好好哄,说不定当真能拐回家做媳妇。”
……
萧澜在旁道:“成了。”
阿六道:“对对对。”我娘能欠都雅么,皇后娘娘甚么样,就该是我娘那样。
“表情好。”陆追道。
陶玉儿轻嗤:“我还会怕那老妖婆不成。”
“怕是不怕的,可若能不碰到,还是不碰到为好。”萧澜道,“姑姑派人找过我,不过却未说别的太多事,只是问了一句城中的局势。”
“啊呀!”阿六果然被吓了一跳,赶快丢动手中劈柴斧头跑过来,想靠近看看他爹到底是如何回事,为何连儿子也能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