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整了整被他爹扯歪的衣领:“啥功德?”
萧澜在旁道:“成了。”
阿六拍拍他的肩膀:“萧兄啊,我感觉方才说话的口气,有些像我娘。”不但要管娶媳妇,还要管穿甚么衣裳。
萧澜从后衣领将他一把扯返来,面色淡定道:“你爹还是交给我吧,这丫头你加把劲好好哄,说不定当真能拐回家做媳妇。”
岳大刀有些不美意义,干脆躲到阿六身后――至于为何恰好是阿六,或许是因为他身材魁伟,能挡得更加严实一些。
“啊呀!”阿六果然被吓了一跳,赶快丢动手中劈柴斧头跑过来,想靠近看看他爹到底是如何回事,为何连儿子也能不认得。
“姑姑已经带人进了城,她与母亲积怨颇深,如果碰到,不免会出抵触。”萧澜道,“环境未明,母亲还是莫要下山为好。”
阿六倒了杯热茶给她,也没心机多说话,将萧澜一起拉到空房内,低声道:“陶夫人如何俄然返来了?山下别是乱了吧。”
萧澜这才想起来,世人阿六阿六叫惯了,母亲并不知他另有一个如此斯文的本名。
因而他猜想:“是与姓萧的有关吧?”
陆追还未说话,一旁的萧澜先笑出来。想起这洄霜城四周山上都产青红枣,如果春季里没人摘,一向挂在枝头见了冬雪,便会变成一枚枚酸酸糯糯的小东西,就出门去替他摘。陆追坐在院中小板凳上,看他的背影一起远去,而后便看着阿六笑。
陶玉儿惊道:“阿六就是羽流觞?”
陆追扯着他的衣领晃了晃,然后将脸埋在他肩头,持续笑。
“好吃,就是有点甜。”陆追擦擦手指,“拿来泡水喝该当不错。”
陆追看了他一会,干脆道:“不熟谙。”
“这脸是如何了。”陶玉儿上前两步,焦急拉着陆追的手上了台阶,“先前只听是受了伤,如何还伤在脸上。”
“你认得澜儿?”陶夫人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