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崇祯天子信道吃斋,麻布粗衣,又捐后宫金银以冲国饷,也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大人,这个妖道妖言惑众,说甚么黄河大水是有妖邪反叛,若不从他除妖,必定是生灵涂炭,卑职一想,天灾天灾,哪有这层事理,清楚是妖言惑众,棍骗财帛的妖道,是以,卑职便将此人扣下,筹办押回衙门去!”
“如何个不平常?”韩传林问。
因而乎,笔墨纸砚服侍,那龙羽士写了状,画了押,交于韩传林。
差役工头的见地县令大人,忙上前拱手道,
当时,洛阳地界又遭了百年不遇的涝灾,黄河水在一夜之间暴涨,刹时淹没了千倾田亩,万间家舍,百姓流浪失所,只得纷繁避祸,路上饿死病死的不计其数,更是呈现了易子而食的悲剧,一时候尸横遍野,白骨如山。
那龙羽士一听,靠近答道:“贫道这几日游方洛阳各府县,无一不受涝灾,这河水每年都涨自是不假,但如此短的时候内竟然使那么多处所受灾,这水涨的可不平常啊。”
“好,君子一言!”
而那风中,仿佛异化着某种怪物凄厉诡异的嚎叫,那声音非雄非雌,非人非妖,非哭非笑,不知何物,直教人不寒而栗。
本来李老二透过裂缝往天上看去,只见浓云密闭之间,模糊约约可瞥见一条乌黑的飞龙,正与一条头上长有犄角的宣花大蟒在半空里缠斗在一起,端的是一场恶战!
一个衙役插嘴道,
这一天,韩传林带了两个衙役,上街去观察本日粥场的景象,只见一群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哀鸿,正扶老携幼、抢先恐后地围在粥场中间等着领粥,不觉落下泪来,暗自慨叹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真不知颍川的粥场,还能再支撑几天,阿谁时候,又该当如何?
上前就要拿他,韩传林喝退衙役,拱手道,
保长一听扑通跪倒,叩首如捣蒜,嘴里告饶道,
那羽士扶起保长来,笑道,
就在此时,又是雪上加霜,加急传来的不是火线的捷报,倒是金陵城大地动的动静,毁了太祖皇陵的龙脉,大明朝的国运,如同风中残烛,朝夕不保。
“也罢,便说与尔等听也无妨。这妖物本名为冥蛟,存于世已八百年,本来在地府的冥河里游走,以吞噬落入冥河九幽之处的亡灵为生,但光阴已久,这厮便不甘于再在冥府里盘桓,因为蛟、蟒之类如果苦练得道也可升华为龙。”
他浑家见状束手无策,等拉起来,李老二双目流血,早是瞎了。
“道长,我身为这一方父母官,当然但愿百姓能安居乐业,少受罹难。如果道长真有此能,退了大水,韩或人当即上疏朝廷,给道长加官进爵,韩某也会八抬大轿把道长请到府上,好生接待于你,可若不成,也怪不得韩或人无情了!”
那白龙高高飞起,口中顷刻间吐出数道闪电,直击那巨蟒,那巨蟒固然占有优势,却也是困兽之斗,愈发残暴,避开数击,一张血盆巨口暴露白森森的毒牙,一口咬住那白龙的身躯,白龙见状气愤地长啸一声,反口咬住那巨蟒的七寸之处,狠命一甩,便将那巨蟒甩了出去,紧接着口中吐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只见电光火石间,那大蟒早被火球击中,重重地摔下去了。
那白日杀猪的李老二平素里也是个胆小不要命的,此时虽也是裹着被卧瑟瑟颤栗,却还是止不住那猎奇之心,披着被卧战战兢兢地下地,翻开窗子一条裂缝,往外看去,这不看还不打紧,一看之下屎尿差点吓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