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然是要念佛的!
公然!他就说嘛,真龙之体化成的金珠,哪是随便一个方士就能炼化的!这方士不过是简朴卤莽地把金主裹进了石磨盘里头罢了。
他搂着金珠在桌面滚了两圈,直到“叮――”地一声磕上了某个东西,才想起来,刚才从石磨盘里掉出的不止一样东西。
石磨盘里传来一声幽幽的感喟:“有劳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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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以后,从归云居通往宁阳县城郊的小道上,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病痨墨客正行动仓促赶着路。他肩上端坐着一只纸皮人,纸皮人怀里还财迷似的搂着一枚金珠。
今后,他见了和尚便感觉脑仁疼。
薛闲只感觉两爪猛地一坠,面前一黑,他便被那不利催的珠子给薅下了桌子,直接砸在了地上。
话音落下时,薛闲眼睁睁看到石磨盘中有一抹虚影一闪而过,连带着石磨盘大要沾上的香灰和纸灰,完整消逝不见。
“……”
“少废话,快给我。”薛闲不耐烦地打断他。
薛闲一愣:“羊眼大小?金珠?”
玄悯不再管他,用心燃起了香。
不过,在石磨盘裂开、刘老太太消逝的那一刹时,房里俄然响起了两声恍惚的轻响,叮叮铛铛,仿佛车马或是某个物什上拴着的铃铛,穿太长长的街巷传来,细碎而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