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列长得惊人,从脚边一向延长到火光绝顶。
他正揣摩着,就感觉左手小指俄然一痒,像是有甚么细脚伶仃的东西在他手指上爬一样。
对了!这不是传说中同寿蛛能够存在的处所么?!
这石梯高极了,层层绕绕,几近百余节,两人却只费了半晌便悄无声气地站在了顶头。
“这里一地飞蛾,看得人皮肉发麻,实在不是甚么合适久呆的处所。”薛闲一边挥扫着面前扑簌直落的虫尸,一边一脸嫌恶隧道:“前面另有石道,我们畴昔吧,瞧见甚么都好,我归恰是不想再遇见这些浑身是粉的玩意儿了。”
薛闲还没从那股恶心人的味道中缓神,就感受本身身侧以及背后被人拍掸了两下。
他二话不说,当即从脚底抄起一阵暴风,也不管会不会将这石洞弄塌,拽了把玄悯直朝前去。有暴风扫底,两人脚都未曾触地,几近是踩踏着风绕过了潮流般的食人蚁群。
方才那石洞中的飞蛾固然被烧得差未几了,但这石道中也趴伏着一些。正如玄悯所说,石道中的这些较之平常飞蛾就大很多了,最大乃至比巴掌还要大上一圈,也不知常日以甚么为食,肚大腹圆,看着便沉甸甸的。
这东西比飞蛾还令人腻烦,因为它会顺着腿脚一起爬上人身。
越往里走,石道倒是越来越高,两人不消再委委曲屈地弓腰低头,乃至那火龙还被玄悯引了过来,从两人头顶吼怒而过,直接在前头带起了路。
不过再费事,于薛闲和玄悯而言也不过是些杂虫,大不了脚不沾地,风火并行,总不至于折在这些玩意儿手里。是以这并非薛闲嘲笑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