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
说着这话时,他面色沉沉地瞥了玄悯一眼。
他见玄悯站在原处,也不靠近,便干脆又揪了揪细绳,将玄悯垂在身侧的手揪得晃了两下,玩儿似的。不过这回他没再等在屋门外了,而是干脆地抬脚迈进了屋,毫不客气地坐在玄悯身边的佛像脚边。
他瞥见那和尚一身打扮同玄悯一模一样,气质也一脉相承,很有些出尘之姿,便差未几能猜到其身份了。何况他整天对玄悯“秃驴”长“秃驴”短的,都快叫成昵称了,冷不丁让他如许称呼别的和尚,还真有些别扭。
“那百虫洞的石壁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么。”薛闲答道。
不过薛闲成心逗他,没等他说完,便开口先发制人:“你在百虫洞里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一点儿没骗过人?”
薛闲说到这处,心想着今后必得想体例把这劳什子玩意儿给解了。他话音顿了顿,又道:“我便想了个别例,之前也干过两回这类事,略有些经历――我把劫期引得提早了,这知名蛛如果真有效,天雷一劈,我便能晓得你在那边。在天雷刚落时,我又强行把劫期推后了。”
玄悯的眸子里盛了烛光,温温沉沉地落在薛闲身上。
九天玄雷,特别是渡劫淌厄时的玄雷,毫不是**凡胎之人敢随便鄙视的。可这位祖宗却说提早就提早,说推后就推后,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就只为寻小我……
他俄然有种两面不是人的感受。
“……”同灯不咸不淡地瞥了玄悯一眼,“你家这真龙如何说话呢?”
得,师徒俩加一块也说不过他,毕竟这祖宗是个能上天的。
同灯在这人间飘飘零荡百余年,从没见过这类事, 一根绳索就给套住了?
玄悯就这么由着他揪拽,顺动手腕上的细绳的拉扯,站了起来,沉沉应道:“好。”
薛闲笑意更深了一些,收着绳索的手一停,调侃道:“先交代了,中间还藏着个谁?”
同灯不忍看地转过脸去,“嘴笨。”
被绳索套住的时候, 玄悯的身影便在薛闲眼中一点点地现了形。薛闲略有些虚的目光终究定了下来, 落在玄悯脸上, 又将他高低打量了一番。
玄悯:“……”
同灯对这事也一样猎奇得很,不再把火星子往他那闷罐子门徒身上引,等着听薛闲的答复。
最要命的是,这酸得倒牙的话,他那冰霜不化的闷罐子门徒听了,竟然一声不吭,全然没有要否定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