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仿佛是小时候,但我想不起来了。”安奴微微低敛了眉眼,声音低低的糯糯的,很小声,但是平白的让民气疼。穆青没问过他小时候的事情,安奴也没提过,想来是不大好的,不然长得这般都雅又聪明的少年不会委身为奴。
穆青坐在桌边抿着茶水没言语。
“《馆阁漫笔》,你可记得在那边?”
穆青转头看他,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他顺口说的,因为原著里是这般写的。而安奴的反应倒是在他料想以外:“安奴不担忧么?”
当时候的穆青还不是现在的穆青,便没有说话。
穆青看着他那副不觉得耻反觉得荣的模样,倒是没了声音,哼了哼持续回身找书。
“哦。”安奴的反应很平和。
“担忧甚么?”安奴笑笑,伸手帮穆青把外套去了,“主子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没甚么好担忧的。对了主子,明儿凌晨我炒个鸡蛋吧,你是想吃云吞还是豆浆?”
邓元柄见穆青把那本白蛇传踹到怀里,微微挑眉:“阿谁只是给你瞧瞧,你如果拿走,先掏银子。”
“你真的熟谙!”穆青有些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他记得安奴清楚当初连汉字都认不全的,“你从那里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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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奴一边和窗户一边嘟囔:“怎的不下雪了呢?明天的干冷干冷的。”
邓元柄是晓得这本书的,馆阁便是指当朝掌管图书、编修国史之官署,也代指翰林学士。馆阁漫笔上头记录的就是翰林学士们的诗赋篇章,因着都是才俊诗赋天然也是极好的,而此中收录的,不但有曾经的,现在翰林学士的诗赋也是有的。但却甚少有人翻阅,毕竟不是典范名篇也与科考无益,天然没人重视。
穆青笑笑,然后拿了那本书来瞧。安奴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伸手拆散了穆青的头发,用梳子仔细心细的梳着,梳子是牛角的,梳齿很细,安奴悄悄地打披发丝间的结。穆青举着书借着烛火左瞧瞧右看看,冷静嘟囔:“这契丹文长得怪得很,我瞧着每个字都长得差未几。”
夜色深沉,安奴扑灭了炭盆,穆青点着了红烛,未几时屋子里就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