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也是每天都会来的,真巧。”被我这么一问,程逸非的脸就更红了。甚么妙算子,要真能算,我们也不会这么晚才相遇了。
真是糟糕透了,如何一看到帅哥就尽出洋相,还差点摔了一跤,这回糗大了,唉,形象呀形象。一起小跑下来,我的脸已是红十足的了,像个熟透的红苹果,又似有流霞划过天涯,心也扑通扑通地跳得很短长,仿佛有人在心中敲鼓似的。
我最爱的人?我渐渐咀嚼着这几个本就让人脸红耳赤的字,不由得愣住了。这时,三三两两晨练的人从我身边走过,亲热地打着号召,随即一晃而过,垂垂走远。
是谁,不经意间翻开了那场关于初春的回想,绿色是装点它的外套,粉红的花朵遍及大地;是谁,缓缓地展开了那幅梦幻般的画卷,举眸回顾的和顺仍然深藏于心底;是谁,曾在心中栽下那粒相思的种子,隔了多年,仍然清楚闻声它嫣然吐芽的热烈;是谁,暖和的手柔情地扶起了那棵幸运树,现在已是硕果累累花繁叶茂。
四周在刹时变得静悄悄的,仿佛时候已经健忘了转动,风健忘了吹拂,鸟健忘了鸣叫,虫也健忘了匍匐,六合之间,只要我一小我,在这里,在晨光下悄悄地、渐渐地舞解缆躯、伸展舞步。
此时正有一只胡蝶停在一簇玉兰花上,贪婪地吸吮它的芬芳香味,不断地扇动着斑斓的翅膀,很轻易地让人想起了天使的模样,或许也是如许颤栗着邪术的翅膀,消弭了尘凡间的苦闷、困难和忧愁,送来的幸运正在翩翩起舞。蜜蜂也嗡嗡嗡地从四周八方飞来,挤在一起,缭绕在繁花丛中,采花或是酿蜜,忙得不成开交,也是久久不肯拜别。更有一些不着名的鸟儿成群结队地栖在树上滴沥啼啭,像是在比赛般,一声比一声鸣叫得欢畅清脆清脆,乃至另有一些大胆地尝试着飞到行人面前玩耍一番,但当它们一群群、一列列地从高空冲下的时候,又敏捷地飞起,只听“呼”的一声,刹时不见了踪迹,如此反几次复地相互追逐玩耍,欢愉而不失新奇,好不热烈。
真是奇妙,好喜好这类感受,好暖和,好熟谙,好悸动的感受。看到我利诱的眼神,入迷的模样,程逸非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你跳得真都雅,我从没看过有人在室外也能这么投上天跳舞的”他说,感受有点害臊,有点严峻,俄然就让我想起了邻居家的小哥哥,也是这般的爱脸红,敬爱,浑厚。
那一缕笑容,那一次回眸,仿佛是用尽了平生的等候,它沉淀在了光阴的长河当中,只耐烦等候着那小我的呈现和眷顾。而运气只是规端方矩地遵守着它的轨迹,不差毫厘,但又是那么的奇异和奥妙,恰好要在这时、这刻、这里,遇见了相互。
“好,明天见,人间最无尘的精灵、最敬爱的天使刚在我面前呈现过,忆心,你晓得吗,那就是你。”程逸非冲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喃喃隧道,也是痴痴地抚着狂乱不已的心,砰砰砰地跳得欢畅、清脆。
我偷偷地抚上脸庞,滚烫滚烫的,感受有些许羞怯,有些许惊骇,但更多的还是按捺不住的欢乐。
“放心,我真的会来。”程逸非的心像是被烫了一下,却并不畏缩或感到疼痛,也不去看被我抓住的手臂,只故作平静地看着我的双眼,炽烈而纯粹,有光在活动闪动,那缕笑容仿佛不会褪却般地挂在脸上,和顺而耐久,刺眼而诱人。
相见恨晚,大抵是更能让人珍惜相互的交谊的吧,错过的畴前没法悔怨,唯有更好地掌控现在,乃至将来。
春季,春季,这才像是春季,我的心中暖意融融,不觉收回深深的感慨,冬去春回,万物复苏,到处都充满着无穷的朝气生机。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在略带寒意的东风里,在充满甜美的氛围里,不知为何,真的有一种想轻歌曼舞的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