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永久,另有甚么不能满足的呢?想到这里,我的脸上尽是幸运的笑意,睡得很沉很沉……
像平常一样,我持着酒杯站在窗前,渐渐地交叉扭转杯底,忧愁地喝下一口酒,苦涩一点一点地在口中涣散开来,渗入肺腑,渗入心底。泪一滴一滴地拥戴下落下,浸湿了洁白的连衣裙,潮湿了小巧小巧的戒指。
逸非,若当初还频繁在心中自问:还爱么,为何会这般的游移踌躇,仿佛置身于万丈深渊之前,进退两难,不爱么,为何又会这般的痛彻心扉,泪流得那么快,那么欢。现在是如此的果断:我爱你!我还爱你!我还爱着你!但是你却分开,永久的分开了我。逸非啊,你分开,走得绝决、匆促,你分开,我再也没有等下去的勇气和力量,你分开,我也只好分开。泪流满面,唇边荡起凄楚的笑容,笑声,响彻在这个安好夜晚的上空,无助而哀痛,绝望而心碎,久久不息。
似梦非梦,又是一年的春季到临,百花盛开,柳絮纷飞迷了人的眼,乱了人的心,放眼看去,残雪初融,乍暖还寒,人还是本来的人,但是,谁情愿信赖呢,那颗跳动还是的心倒是百转千回的沧桑荒凉,变了模样,也就变了拍子。
睡吧,睡一觉,统统都会变了样,统统都会好。是甚么恍惚了视野,扒开迷雾的那一刻,我瞥见天国的门敞开了,而逸非一如既往地和顺,靠着门扉等候我的返来,仿佛还在声声密意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来,忆儿,到我的怀里,来,忆儿,到我的内心……
这笑容,彻夜只为你盛开,这笑容,彻夜为你而残落,这笑容,彻夜彻夜无处安设,唯有天国,唯有有你的处所。程逸非,程逸非,喃喃自语,让我再喊着你的名字,让我再想着你的模样,让我再说一次我爱你,如许,心中的遗憾是否会减少,如许,内心,是否不会那么痛?我不晓得,逸非,我只晓得你再也不能返来了,再也不能返来实施“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的承诺。逸非啊,我真怕,来世再也找不到你。
逸非,你来讲说看,是我醉了么,是我醉了么,要不,我如何会有如此深切的思念?又如何会有如现在骨的哀怨?你是晓得的,我是舍不得的啊,我如何舍得伤害你,如何舍得把你从心底抹去。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安忆心,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吧,但是你,为甚么要如许伤害他,亏他那么爱你,还到处护着你,为甚么要如许对于他,为甚么要这么折磨他,为甚么,为甚么,你这个疯女人,答复我呀,如果死的是你就好了……!”电话那头,有声嘶力竭的女人在声嘶力竭地叫着,锋利而气愤,不成按捺的猖獗和悲伤满盈着颓废的气味。
逸非,你是我的全部天下。而我的全部天下,却在刹时倾倒。
死了!哈哈,他死了,逸非死了。这下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和我去抢你了,再也不会有人和我去分享你的爱,再也没有人能够获得你,今后,你就只属于我一小我了吧。但是,逸非啊,人生的门路,爱情的旅途,没有你做伴,没有你的爱,忆儿感觉好累,好孤傲啊。敬爱的,在天国里没有我,你也感觉孤傲了吗?别怕,忆儿来了,你等着忆儿,你必然要等着忆儿。
刀,收回了阴冷的光,而我在明晃晃的亮光中,瞥见了本身惨白、带泪的脸。那光,一下一下地闪动,那光,一下一下地逼近,那光,一下比一下狐媚,仿佛是在催促着我,仿佛是在盅惑着我,仿佛是在指引着我,来吧,用我的身材让你的灵魂获得升华;来吧,踩着我的身材去与你相爱的人幽会;来吧,让我们一起,达到那梦里伊甸园;来吧,敬爱的,来吧,志同道合的朋友,我,等着你。我,等着你,去赴那场美轮美奂的相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