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顾拥军大脑“嗡”的一声炸开,她返身想推开他,浑身却使不上半分力,反被他搂得更紧。
两只猪崽挤在食槽前“吧叽吧叽”吃得不知有多欢实,顾拥军撂下桶视野没有落点的痴痴看着,脑筋里不知在想甚么想得出神,乃至猫耳蹑手蹑脚走来竟未发觉。猫耳扒在猪圈门边,探头用口哨在她身后又轻吹一声,“拥军~”
“胆量还挺大,你们是镇上职工家眷吗?谁同意你们来这捡炭渣的?”
猫耳两手捧着顾拥军的脸,舌尖笨拙地顶开她的唇,她摸索着回应,当两条舌尖胶葛在一起时,一声“大姐”惊得顾拥军魂飞天外,一脚碰翻了猪食桶。
“喂,你搞甚么鬼?”半边户家眷认得屠八妹,她就住在三食堂边上。屠八妹直起腰,“你没长眼睛呢?我搞甚么你不都看到了?没你这么欺负人的,要欺负人也别捡软柿子捏。”半边户“哼”了一声,“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电厂工人推出第三车炭渣时天涯已露鱼肚白,顾拥军提着一桶熬好的猪食走在菜园小径上,有口哨声响起,她转眸看去,猫耳穿戴大背心从他家菜地里的厕所钻出来,边吹口哨边低头拉着裤裆拉链。她还来不及收回视野他就昂首看到她,他用口哨吹她的名字——“拥军~”
抗议无效,顾拥军和猫耳浑然不觉,现在两人眼里内心除却对方只怕再无人间他物。幸亏猪崽也没想着让他们给本身一个说法,哼叽几声后复又上前将头伸进食槽里持续大快朵颐。
第二车炭渣来了,两人没工夫扯皮,各自挥动着钉耙投入到第二轮圈炭大战中……
但是,有人的处所就有阶层,趁早来捡炭渣的多是半边户家庭及住在电厂前面板桥乡的村民,另有极个别就是屠八妹这模样女浩繁的困难户家庭。半边户家庭一只脚踩在乡间一只脚踩在镇上,却自发社会职位高于乡间人,便想当然的以为乡间人没资格跟本身争抢优良炭渣,你一个乡间人敢圈炭渣就属僭越。你敢僭越,他就敢坏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