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八妹实在想不明白老六为何恰好就要尿在床上。要说尿床是病她不信赖，但要说老六是懒得爬起来去撒尿她也不信赖。她都特地买了把尿壶搁在老六床底下，她不信赖老六甘愿挨打也懒得下床，这到底是甚么启事呢？
按理晓得惊骇就该长记性不是？
“真不错啊，你甚么时候学的这门技术？”顾拥军问。
猫耳买了台二手收音机，他穿件红色背褂子一边鼓捣一边逗着她俩。见老大出去，他忙抓过搭在椅背上的长袖衬衣套上。
屠八妹说：“自家地里种的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这想要儿子的偏是女儿，想女儿的偏生儿子。”刘大妈说话嗓门大，又直来直去，全然不知这话已获咎屠八妹。
“二姐，你现在早晨如何每天学习啊？你又不读书了，也没人逼你学。”老五回身问她。
顾西和顾冉抢先恐后捞着盆里的番笕泡，捧在手心，吹着、笑着，玩得格外高兴……
“战友？”拥军眉一挑，“你又没当过兵哪来的战友？”
顾拥军没接话，因为她只要接话不管说甚么都会惹得屠八妹不欢畅，她只好装聋作哑当没闻声。
老六半夜里又挨打了。
“不要脸！”老四在厨房闻声抬高声音对顾拥军说，“老五真给我们家丢脸，一点骨气都没有。”
“泡泡，看，好大的泡泡……”
吃过晚餐屠八妹上夜班去后，顾拥军出门喊顾西和顾冉返来沐浴，两个小家伙在隔壁刘大妈家玩。听到她们在隔壁回声，拥军畴昔一看，她俩守在刘大妈床边在看猫耳鼓捣收音机。
猫耳说：“嗨，买的时候我就查抄过了，只要换个音频零件。”他从床上拿起一个小圆坨，“瞥见没，把这个换上就好了。这是我下午托人从县城带返来的，不要钱。”
邓心武归去没一会余月红来了，她进屋就说：“淑珍，你也太跟我见外了，我这每天喝你的免费豆浆送你几件旧衣服你说你还给我回甚么菜？咱俩姐妹间今后不兴这么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