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本身主动代入角色,念了声道号:“各位道友,贫道是自东土而来路过巫峡听闻此处有不伏侍特来多管闲事啊不对……特来救援诸位的,诸位莫慌,不知此地另有无其他道友被囚禁?”
“作为赔罪,我就给慕掌门带带路,去见我们教主?”洞仙还是笑容自如。
舟行至神女峰前,峭壁屏列,万峰澎湃,气势宏伟,峡谷幽深,逝水纵流,波澜拍岸,江风哭泣,我定舟波上,蓄了内力传音巫峡。
我再考虑:“那你们可知解药在那里,贫道去帮你们偷来。”
劲风复兴,一只手拍上我肩头,我顺势而为,将其捞住,动手触感柔若无骨,但也无毛病老夫将其摔去石床,筹办撤离。但是不料,被砸得石枕碎裂的或人竟不怕死,反手一把扯住我手臂,誓要将药囊夺回。关乎诸人存亡的解药,我自是不敢粗心,当下便将药囊转手。
洞内宽广,一灯阴暗,一个女子一手执酒壶趴在石桌上,不动。我嗅着有酒味,想必是喝醉了,不由心下一宽,管她是不是拜月教主,先检察一下枕头底下。
覆信堆叠,声震江山,撞入层层山峦与深潭峡谷,耐久不断。
未几时,神女峰上现出一个白衣身影,被山风吹得衣衫飘摇,仿佛马上便要成仙而去。峰立百仞,间隔江波数百丈之遥。我定目看去,那人端倪模糊,似是见过的。
洞仙将火把挂上石壁,袖手而退:“二位话旧,我就不打搅了。”说罢,便如一阵风,一晃就不见了。
我堕入艰巨的思考中。既然拜月教主爱好少年,出于某种猎奇心态,迩来偏好修道人,那她约来飘涯子并将人囚禁且下落不明,又是出于何种目标呢?总不能猎奇到中老年的份上吧?我不由打了个颤抖。
“本座彻夜召人了么,还是说,你是来自荐床笫的?”
题目仿佛跑偏去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我叹口气,剥了一颗花生吃了,“我是本身来的。”
听闻此话,我眉头一拧:“她连削发人都不放过?”如此丧芥蒂狂。
洞仙在前带路,我在前面落着一段间隔,随便地四下看了看,始终感觉此人不坚固,要救人,总要先看好路。不过,巫峡上的险峰峭壁与蜀山大同小异,不是那么轻易拦住蜀山的人。这点又可推出两件事。一是飘涯子被困,定是被用了其他阴损手腕;二是拜月教主选此地的企图,定是别有隐情。
一道白练自那人手上打来,好似延长不尽,长龙普通直坠江心水底,溅起一道水柱。白练潜江,一阵翻搅,不知缠上了水下的哪根石柱。平空搭就了一段百丈软虹。里手技艺,稍露端倪,便是不俗。
我僵在当场:“贫道只是路过,仿佛迷路了,这就走,不打搅女人歇息。”
顶着一张熟面孔的年青男人正盘坐石床上嚼花生,听有人到来,顿时一昂首,惊叫一声:“小慕!你也被抓来了?”
就在我一起揣摩活捉拜月教主若失利如何跑路三十六计之时,洞仙将我带去了神女峰上的一个山洞,洞口乌黑,透着不怀美意。我生生止步。
对方亦携了内力传音:“慕掌门请!”尾音藏了笑意,嗓音也略耳熟。
“林公子,你为安在此地?”我临时理一下线索。
“你打伤我门徒的账还没算呢。”我不假辞色。
一争一夺间,不自发已过招百回。最后欲一招将其降服时,俄然内力呆滞运转不动,一下就着了道,被妖女一拉扯,倒去了石台。
“实不相瞒,我是来救我师兄的。”我坦诚道。
小羽士们愣愣看了我半晌,无人出声。
我神采庞大看向他:“清夜就是拜月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