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今次佛门北来抢食,背后自有父皇撑腰,这行情一旦看涨,我之前做的有些事就有些不受待见了。可如果搁在之前,佛门只想窝在南边惹是生非的时候,那可就得两说了。臣弟就藩汝州,对佛门如果没有这么个不亲不近的态度,只怕父皇也不放心。”
幸亏他城府日深,生生忍住,当即拱手拜谢道:“多谢皇兄!只是皇兄素有爱才之名,臣弟怎忍横刀夺爱?”
太子见姬天养言辞诚心,不似作伪,赶紧也虚扶一把,笑道:“愚兄忸捏!只是若无这点胸怀,只怕父皇早将本宫的太子之位免除了!”
“太子殿下指的是我新收的阿谁供奉?他么,操行是差了些,来源也见不得光,但是臣弟在南边要压抑佛门魔门连同一众杂七杂八花腔繁多的教门,夹带里的人才实在有些捉襟见肘,见他好歹有些修为,且也是邪魔之类,恰好以毒攻毒,这也是不得已而用之。”
他又看向姬天行,一样语重心长道:“兰陵,你和汝南也差未几,我传闻你当着京师臣民的面,盛赞了黑鸦校尉刘屠狗,厥后又宴请于他,似有惜才招揽之意?此人当然有些侠义之心,倒是个克上桀骜之人,招到麾下,不知会惹出甚么祸事来。更别提他是诏狱的人,你此举平白恶了镇狱侯,亦属不智。”
姬天行心中虽早有筹办,但是闻声太子殿下对自家麾下文武如数家珍,看似体贴,实为敲打,还是极其不悦,胸中猛地蹿出一股肝火。
这一拜一扶,当真是兄友弟恭。
顿了一顿,姬天成的语气和缓下来:“不过先前汝南有些话说的不无事理,佛门还是少靠近为好。这还罢了,传闻七弟回城路上还遭受了刺杀?要不要紧?燕铁衣毕竟年纪大了,狄季奴、薛渭臣这几个年青的还差些火候,一个是谷神殿护殿红衣的出身、一个修为不敷单凭一股子狠劲儿,走的都不是端庄的军伍门路……”
“十几年间,年年都不竭有新人充满后宫,在兰陵之前出世的孩子也不算少,计入嫡脉的加上兰陵也仅四人,入不敷出啊。提及来,我姬室气运之隆,周天之下再不做第二族想,诸皇子凡是有点胸怀野心,成绩宗师并不过分难堪,可如何就都活不长呢?臣弟但是传闻,江湖上有种炼制毒虫的法门,叫做养蛊……”
他批评了两句,对于姬天养那没头没脑的半句“若不是”,则避而不谈。
就见姬天养很有些自怨自艾地抱怨了一通,忽又面色一正,竟也学着姬天行先前的模样一拱手,向太子微微躬身,一本端庄隧道:“汝南亦多谢太子殿下教诲,臣弟因这个口无遮拦的弊端,没少被父皇敲打。现在的情势,固然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太子殿下仍肯好言规劝,只这一点,臣弟就深感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