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拜一扶,当真是兄友弟恭。
“太子殿下指的是我新收的阿谁供奉?他么,操行是差了些,来源也见不得光,但是臣弟在南边要压抑佛门魔门连同一众杂七杂八花腔繁多的教门,夹带里的人才实在有些捉襟见肘,见他好歹有些修为,且也是邪魔之类,恰好以毒攻毒,这也是不得已而用之。”
就见姬天养很有些自怨自艾地抱怨了一通,忽又面色一正,竟也学着姬天行先前的模样一拱手,向太子微微躬身,一本端庄隧道:“汝南亦多谢太子殿下教诲,臣弟因这个口无遮拦的弊端,没少被父皇敲打。现在的情势,固然我们兄弟几个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太子殿下仍肯好言规劝,只这一点,臣弟就深感美意!”
汝南王姬天养盯着太子与兰陵王看了半晌,嘴角微翘。
姬天成赶紧扶住:“你我兄弟,何必客气!”
他批评了两句,对于姬天养那没头没脑的半句“若不是”,则避而不谈。
他掰动手指比划道:“若臣弟记得不差,十几年前被封郡王时,在嫡脉里排名第八,当年还被人称为天子第八子,可到了现在,竟然就成了世人丁中的第三子了!或老或病或伤或非命,足足折了五位皇兄!”
汝南王将这一幕瞧在眼里,嘴角含笑,却并无几分暖意。
姬天养点点头:“王叔祖将琅琊剑赠我,于他白叟家而言我当日那一句话的情分早就两清了,于我倒是大恩未报。所谓斗米养恩、担米养仇,有这么大的因果在,我欠王叔祖的原也不差这一点喽。”
姬天养顺势直起家来,满脸苦色早已烟消云散,轻声一笑:“只不过,汝南痴顽,怕是要孤负皇兄的美意了。且不说禀性难移,当年若非臣弟‘口无遮拦’,自说自话要把本身个儿过继给真定王叔祖,又怎能得王叔祖赠送琅琊剑?真要谨言慎行,臣弟可活不到明天!”
幸亏他城府日深,生生忍住,当即拱手拜谢道:“多谢皇兄!只是皇兄素有爱才之名,臣弟怎忍横刀夺爱?”
“再者今次佛门北来抢食,背后自有父皇撑腰,这行情一旦看涨,我之前做的有些事就有些不受待见了。可如果搁在之前,佛门只想窝在南边惹是生非的时候,那可就得两说了。臣弟就藩汝州,对佛门如果没有这么个不亲不近的态度,只怕父皇也不放心。”
顿了一顿,姬天成的语气和缓下来:“不过先前汝南有些话说的不无事理,佛门还是少靠近为好。这还罢了,传闻七弟回城路上还遭受了刺杀?要不要紧?燕铁衣毕竟年纪大了,狄季奴、薛渭臣这几个年青的还差些火候,一个是谷神殿护殿红衣的出身、一个修为不敷单凭一股子狠劲儿,走的都不是端庄的军伍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