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间,年年都不竭有新人充满后宫,在兰陵之前出世的孩子也不算少,计入嫡脉的加上兰陵也仅四人,入不敷出啊。提及来,我姬室气运之隆,周天之下再不做第二族想,诸皇子凡是有点胸怀野心,成绩宗师并不过分难堪,可如何就都活不长呢?臣弟但是传闻,江湖上有种炼制毒虫的法门,叫做养蛊……”
“再者今次佛门北来抢食,背后自有父皇撑腰,这行情一旦看涨,我之前做的有些事就有些不受待见了。可如果搁在之前,佛门只想窝在南边惹是生非的时候,那可就得两说了。臣弟就藩汝州,对佛门如果没有这么个不亲不近的态度,只怕父皇也不放心。”
他又看向姬天行,一样语重心长道:“兰陵,你和汝南也差未几,我传闻你当着京师臣民的面,盛赞了黑鸦校尉刘屠狗,厥后又宴请于他,似有惜才招揽之意?此人当然有些侠义之心,倒是个克上桀骜之人,招到麾下,不知会惹出甚么祸事来。更别提他是诏狱的人,你此举平白恶了镇狱侯,亦属不智。”
这话就很有些诛心了,太子与兰陵王都没接口,权当没闻声。
顿了一顿,姬天成的语气和缓下来:“不过先前汝南有些话说的不无事理,佛门还是少靠近为好。这还罢了,传闻七弟回城路上还遭受了刺杀?要不要紧?燕铁衣毕竟年纪大了,狄季奴、薛渭臣这几个年青的还差些火候,一个是谷神殿护殿红衣的出身、一个修为不敷单凭一股子狠劲儿,走的都不是端庄的军伍门路……”
太子姬天成笑着点头:“这事儿孤王也略有耳闻,的确是雉儿的不是,传闻当时还惹出了不小的风波,惹得真定王叔祖非常不快,萧瑟了那欧阳轩几天,只是话又说返来,你挖墙脚都挖到真定王府去了,只怕比起他,王叔祖生你的气还要多一些。”
汝南王将这一幕瞧在眼里,嘴角含笑,却并无几分暖意。
幸亏他城府日深,生生忍住,当即拱手拜谢道:“多谢皇兄!只是皇兄素有爱才之名,臣弟怎忍横刀夺爱?”
说到此处,他点头感喟一声:“论起来还是臣弟命苦,母舅家身份寒微,又死得一个不剩……提及人才,我前不久才在真定王叔祖那边发明了一个,做到了南门尉,方才招揽到手,正筹办跟王叔祖要人,竟给皇姐养的阿谁小白脸给一矛挑死了,这叫个甚么事儿?阿谁甚么狗屁倒灶的鸢肩公子,若不是……即便他是长公主府的人,我也定是一剑杀了!”
姬天养点点头:“王叔祖将琅琊剑赠我,于他白叟家而言我当日那一句话的情分早就两清了,于我倒是大恩未报。所谓斗米养恩、担米养仇,有这么大的因果在,我欠王叔祖的原也不差这一点喽。”
这一拜一扶,当真是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