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除了打伤哥舒东煌,我还犯了啥罪,劳动您老特地跑一趟来恐吓俺?”
杨雄戟忙抱拳拱手道:“情愿情愿,部属服从!”
见到几位统领去而复返,整座校场立即静得落针可闻,却又有一股无声的骚动在悄悄伸展。
白函谷与李承德自不必说,刘去病、徐东江两人的安排实在有些出人料想。
寂静半晌,一千新老黑鸦蓦地放声大笑。
“如何,不肯意干?”
刘屠狗实在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凭着对诸民气性的体味随心而为,反倒是其他人颇多考虑,越揣摩就越是暗自心惊。
在外人眼里,杨雄戟整日里仗着二爷的势言行无忌、横行霸道,就是个虽有些谨慎机却无太多城府而言的雄浑莽夫,除刘屠狗以外再无人晓得他的秘闻,那里能想到这厮竟是个出身大族的读书人,胸中自有弘愿向大丘壑?
再加上死士出身的公西十九,这三人撤除刘屠狗本人,恐怕也唯有杨雄戟压得下,而这一营今后只怕会成为凶悍胜战的敢死之营。
他站起家:“几位的心机我都明白了,白左尉,两百白隼天然仍归你统领,且我有个心机还需你点头允准,我呢,想再给你添上二百人马,前提是你给我留出一个白隼百骑长的位置,人选临时还没有,你能够先自领。”
刘屠狗率先向院外走去:“既如此,几位便随我出去当众受命吧,本日就把事情办利索了,大师都利落。”
“第三营为寒芦营,白函谷为寒芦营尉,与李承德各领一百白隼,刘去病、徐东江领二百无定刀客帮手之!”
白函谷闻言也站起家来,抱拳道:“大人叫我函谷便是,我麾下撤除一个李承德,并无合适的百骑长人选,本就想请大人指派的。”
杨雄戟另有些话并没说出口,他跟随刘屠狗参军,是二哥在黑鸦里的头号亲信,很多时候不但不能争,反而还要主动让,这类小巧心机,绝非莽夫能有。
他身躯微微颤抖,一时候竟有些情不能自已。
任西畴看向部下三位百骑长的目光却透实在足的对劲,这三人的性子都方向阴柔残暴,且江湖草泽风俗颇重,再配以大多受过二爷拈花授记的血棠老根柢,假以光阴必成大人部下一柄锋锐至极的妖刀。
“第二营为青牛营,下辖一百公西狼骑、二百无定刀客,杨雄戟!”
没等世人想清楚此中所谓深意,闻讯去而复返的周铁尺骑马奔入校场,直至刘屠狗面前,一张老脸上尽是嘲笑。
张金碑在先登卫时就是百骑长,又是大旗门少主,他担负此任无人不平。
“黑鸦本来剩下三百,去病带来了五百人,如果再加上白左尉的二百白隼,眼下我们手里刚好一千骑,任老哥先前说的在理,是该有所安排,使兄弟们各安其位,都有个好成果才是。”
曹春福出身打造出绣春刀的朔方曹氏,很有志向,赋性朴素,在二爷堵门募兵时便跟随,是真正的亲信,颠末一番磨砺后虽及不上徐东江惹人谛视,却也足以胜任。
院中还稀有人,刘去病理所当然侍立在二爷身后,与身侧名为弃疾的小药童大眼瞪小眼,相互都感觉在二爷心目中的职位遭到了威胁。
这话一出口,统统人都扭头看了过来。
校场中的白马健儿早已散去,哥舒东煌及一千戎骑也不见了踪迹,三百老血棠、五百新黑鸦以及二百白隼仍在原地等待。
任西畴再次开口:“唯大人专断,属劣等不敢置喙。”
刘屠狗这回倒是点头:“黑鸦卫已经不是边军,特别我们这一千骑是七拼八凑而来,大可不必严遵旧制,要我说,起码在卫里,一千人可编为三营,你、白左尉另有雄戟,皆任营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