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屠狗 > 第一四五章 真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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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恕闻言点头:“这事儿产生在北地,又是诏狱经手,我从师父那儿听了一鳞半爪。高子玉算是我们的前辈同僚,他卖身投奔诏狱时,修为和名誉也只普通,想不到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嘿,人家是成绩灵感方才开端积储,你却从练气境地就如此,实在是胃口不小,野心更大!”

连缀刺耳、令人牙酸的裂帛声中,谭恕如山峦、如盘石般的浑厚气机竟被这一刀硬生生斩破!

这一式抵挡,看似平平无奇,只是迫不得已时用来抗揍的朴拙乡间把式,可一经谭恕使出,倒是拳肘交叠如连山!

面对谭恕凶恶刁钻的一脚,这位血棠副尉终究不得不暂避锋芒。

谭恕一击到手,一样是不依不饶,趁着对方中门大开的良机,双臂还未完整收回,抬起左腿就是一记迅猛的弹踢,脚尖如枪,狠狠戳向徐东江的下颌。

徐东江结健结实挨了对方攻守兼备的霸道一撞,本来一往无前的刀势受阻不说,更是一口气堵在心口不得吐出,只觉气味混乱、烦恶难当。

谭恕目瞪口呆之余隐有所悟,心知若非本身昨夜交了投名状,还被当众授予黑鸦军掌旗令使、血棠卫第三把交椅的要职,再不是先前二爷信口乱封的甚么牵虎奴、扛旗小校,恐怕仍旧不会被徐东江这等黑鸦中的要紧人物至心采取。

徐东江面无神采地看着谭恕,俄然低头朝地上啐了一口,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痰。

只见他身躯一凝,前冲之势立止,极其天然地顺势弓步沉腰,击出一半的右拳猛地上冲,本来藏于腰腹间的左拳如影随形,两臂敏捷交叉架于头顶。

他说着,忍不住哼了一声:“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当初若非二爷亲口叮咛,你觉得我会把本身的根底法门倾囊相授?不过是在我面前拔了一回草,就觉得我欠了你天大的情面,还恬不知耻地要与我道友相称?”

谭恕暴喝一声,周身气机轰然上冲,如群峰插云、乱石穿空,狠狠撞在对方长刀之上!

无数道凌厉劲气炸裂开来,劈脸盖脸如暴风急雪,砸得场中二人都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

他说着,内心就有些不是味儿,禁不住酸溜溜隧道:“我们二爷是真疼你,我天禀之高不在你之下,也向来是鞍前马后地诚恳跟随,如何就不见二爷给我开小灶?”

这一记弹踢,俭朴无华还是,霸道残暴还是。

听到谭恕有此一问,徐东江冷峻的神情终究有了些窜改,似是追思、似是感激:“我先前肆意妄为、莽撞行事,实在让二爷费了很多心机。他过后曾暗里找到我,特地提及竹杖撑天高子玉的修行之法,奖饰此人固然名声不显,但绝对称得上惊才绝艳。”

深紫、碧绿两色的春草刀气好像丝线,源源不断地自他的掌指间伸展游走而下、交叉缠绕刀身,一时之间锋锐之意大盛。

刀虽后发,而劲风已先至,与谭恕身前暴烈无匹的气机撞了个正着。虽不及后者浑厚澎湃、沛然难御,凌厉之处却犹有过之。

目睹得刀锋就要及身,谭恕牙关紧咬、怒眼圆睁,倒是不闪不避。

徐东江猝不及防,连人带刀被谭恕霸道不讲理的气机撞了个正着。他闷哼一声,上半身向后仰倒,手中长刀一偏,几欲脱手,春草刀气更是被捣得粉碎。

想到此处,他昂首看向头顶模糊有雷光明灭的灰色云层,神情禁不住凝重了几分,心中暗叹:“就是不知咱这条命够不敷硬了。”

只是未等他细细感悟,那丝刀气已然消逝无踪。

徐东江横了谭恕一眼,嘲笑道:“你该当晓得高子玉是阴山玄宗的门人吧,那你可知,我的春草听雷之法,除了筑基之时误打误撞贯穿了些外相,此中最为要紧的立意,还是缘自二爷所授、另一句从阴山传播出来的话――于无声处听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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