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试了试,但因为身材被桎梏,力道使得不太准,试了几次都没撞到精确的处所。
“往下一点,左边……还是不对。”弄了好久,沈玹也有些不耐了,“若本督真是刺客,长公主只要一次反击出险的机遇。一击不中,你已丧命了。”
“太后既已偿还本宫食邑,每月钱银不缺,就没需求去处沈玹讨要东西了,须知吃人家的嘴硬,拿人家的手短。”一提起沈玹,萧长宁总会不自发拧起眉头。
萧长宁乃至还没来得及看他是如何脱手的,手中的木剑便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坠落在地,剑身咔嚓裂开一条缝,碎成两截。
沈玹后退一步,闷哼一声,笑道:“准了。”
“长公主殿下。”降落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语气虽轻,但带着久居上位的严肃。
但是,看起来又不像是桃木剑。
对于习武之事,沈玹分外严格,评价虽不带任何贬损,可萧长宁还是羞得玉面绯红,揉动手腕气道:“本宫又不是番子,不练了。”
沈玹一手提着两柄木刀,一手负在身后,朝萧长宁抬抬下颌,说:“过来。”
话说,沈玹的身躯也太硬实了!她手肘都撞麻了,他却跟着没事人一样。
她肩膀微颤,像是一只吃惊的小雀。
连下了几场秋雨,气候转寒,秾丽的秋叶垂垂褪去色彩,显出几分初冬乍到的萧索来。
萧长宁天然明白夏绿的意义。她既已嫁来东厂,拿沈玹几条鱼也不算甚么,可她恰好拉不下这个脸面,总感觉有些膈应。
“喵呜!”秋风袭过,怀里的玳瑁猫却忽的躁动起来,脊背弓起,喉中收回含混的呜呜声。
“如果长公主被人如此挟持,”沈玹对她微小的挣扎恍若不闻,一手攥着她的手腕扭至身后,一手固执木剑横在她幼嫩的脖颈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降落而清冷道,“该若那边之?”
哐当,沈玹吃痛一松,手中的木剑坠地。
“殿下既已下嫁东厂,便是厂中一员,刺客可不会给你分甚么亲疏相互。想杀本督的人,又何曾会放过你?”
见萧长宁不说话,沈玹催促道,“拿起剑,进犯我。”
此时她指尖还残留着墨香,正懒懒地坐在廊下长椅上,一手拿着雉羽,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逗猫玩。
沈玹,这但是你自找的!本宫等守寡这一天等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