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玹的身躯也太硬实了!她手肘都撞麻了,他却跟着没事人一样。
“回殿下,吃剩的东西都倒掉了。”想了想,夏绿观赏着萧长宁的神采,小声摸索道,“不过,今早东厂的膳房倒是采办了几筐活鱼……”
对于习武之事,沈玹分外严格,评价虽不带任何贬损,可萧长宁还是羞得玉面绯红,揉动手腕气道:“本宫又不是番子,不练了。”
“喵呜!”秋风袭过,怀里的玳瑁猫却忽的躁动起来,脊背弓起,喉中收回含混的呜呜声。
萧长宁对劲了,笼着袖子徐行走下石阶,站在天井当中,与沈玹相隔五步,保持着些许防备道:“何事?请说罢。”
萧长宁心中非常不满,又不好发作,特别是这个讨嫌之人曾救过她一命……心中委曲难平,全化作了手中的力道,萧长宁心一横,举着木剑便砍了畴昔。
眼角余光瞥见有熟谙的人影靠近,萧长宁心中一紧,快速起家,抱着猫回身就走。
早读过后,萧长宁穿了一身浅妃色的袄裙,绾着家常的圆髻,斜插点翠簪,配步摇流苏,虽说已然出嫁,但打扮仍保存着少女的清透,雅而不淡,艳而不俗。
他不自发的放松了力道,松开攥着萧长宁手腕的手掌,改成握着她的指尖,指引她向上摸索,停在本身持剑挟持她颈项的右手虎口处。
“如果长公主被人如此挟持,”沈玹对她微小的挣扎恍若不闻,一手攥着她的手腕扭至身后,一手固执木剑横在她幼嫩的脖颈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降落而清冷道,“该若那边之?”
说这话的时候,沈玹的眼睛和这十月的天空一样,通俗,冷酷。
萧长宁无言。
门口那人高大矗立,气质凛冽,恍若金刀战神。他约莫是刚下早朝返来,穿一身杏红色绣金蟒袍,头戴黑□□巾官帽,脚踏皂靴,行动生风,长眉鹰目,英姿勃发,可不就是威名赫赫的沈提督么!
萧长宁试了试,但因为身材被桎梏,力道使得不太准,试了几次都没撞到精确的处所。
连下了几场秋雨,气候转寒,秾丽的秋叶垂垂褪去色彩,显出几分初冬乍到的萧索来。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密切姿式,强势又伤害。
萧长宁尽力尝试照做,指尖颤巍巍地摸上他苗条而带有薄茧的指节,用力一扳。
萧长宁乃至还没来得及看他是如何脱手的,手中的木剑便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坠落在地,剑身咔嚓裂开一条缝,碎成两截。